郗鑒點著頭說:“哦,那就好。”
陽光說:“就這事嗎?”
郗鑒看著陽光,點點頭:“就這事。”
陽光說:“她沒事,你可以放心了。”
郗鑒沒有說話。
陽光說:“那我走了?”
郗鑒點點頭。
走了兩步,郗鑒從背後叫道:“哎那個……”陽光回頭,問:“什麼?”
郗鑒拿著手中的花,上前說道:“把這個……給她吧,祝他早日康複。”
陽光接過花,說:“好的。”
郗鑒看著陽光遠去的背影,心裏覺得很憂傷,話都到嘴邊了,自己好像就是邁不過這個檻,恨透了自己的膽小,恨透了自己的懦弱,也許就像某位作家說的一樣,在愛情中所有的膽怯都是因為不愛或是愛得不徹底,兩者都一樣,如果自己不是真心愛她,那樣對她不公平啊,郗鑒對自己說。
回去之後郗鑒還是難過了好幾天,愛情讓人傷讓人喜,眼看著來學校也已經一個月了,十一正好放假,郗鑒準備回家散散心。
什麼都沒帶,郗鑒回到家,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哥哥也在外地上學,回到家裏一切都是淒涼的,電話裏媽媽再三叮囑郗鑒,要他回到阿姨家住幾天,郗鑒答應了,但是沒有去。
來到廚房,最熟悉不過的廚房,從小就在這個家裏長大,郗鑒拿鍋碗瓢盆的樣子卻笨拙的不堪,什麼都不會,難道要吃泡麵嗎?郗鑒最討厭吃泡麵,拿著一包麵出來又放了回去,打開電腦,自己開始上網搜起菜譜來。
對著網上搜來的菜譜,郗鑒挑了幾個看起來簡單好學味道也不錯的菜有模有樣的學起來,一個小時之後,郗鑒的餐桌上出現了像模像樣的三道菜,郗鑒坐下來,看著自己做的菜,心裏嘀咕能不能吃,夾了一筷子,忍不住點點頭,然後又夾了好幾筷子。吃飽喝足,郗鑒開始覺得無聊,好像隻要閑著就會想到陽光,這讓郗鑒決定出去走走,走在曾經走過無數遍的街上,曾經的小學、初中、高中經過的街角,郗鑒沒有懷念童年,腦子裏莫名其妙的看到些自己很久都沒有記起甚至忘記的回憶。那個牆的拐角的那個地方,記得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和郝祥因為玩彈珠引起爭吵,兩人當場就動手打起來,郗鑒從小學過武術,胖胖的郝祥自然不是他的對手,郝祥鼻子被打出血了,哭著回家說要告訴媽媽,郗鑒也氣憤的說:“告訴就告訴去,誰怕誰!”
後來郝祥的父母找到郗鑒的媽媽,當時爸爸在外麵上班,家裏隻有媽媽照顧自己和哥哥,媽媽也要上班,對郗鑒大家這事顯得異常氣憤,沒有問誰對誰錯,就直接當著郝祥父母的麵把郗鑒罵了一頓,郗鑒心裏覺得委屈,頂撞了媽媽,媽媽一氣之下就給郗鑒關了禁閉……要說這件事有沒有給郗鑒留下心理陰影,隻能說,後來的郗鑒沒有再輕易惹事了,因為他覺得,人家的孩子打架家長會護著,自己打架家長非但不會護,不管對錯自己都得被罰,自己給自己找事兒,所以即便在外麵受了欺負,回家都不會說半個字。
郗鑒走在自己成長的路上,覺得自己是不是走偏了,慢慢的偏離了自己原始的摸樣,不知不覺變成了這樣膽小的摸樣。
郗鑒來到一家小時候經常來的玩具店,玩具店老板認識郗鑒,對郗鑒笑著打了聲招呼:“郗鑒回來了?”
郗鑒點點頭說:“嗯,放假了。”
然後郗鑒就到處看著,看到一個玩具車,郗鑒用手摸著。
“這麼大孩子還對玩具車感興趣?”
循聲望去是老板的女兒,小時候一個班的同學。
郗鑒說:“才不是,覺得它的造型別致罷了。”
“喜歡就拿著啊。”
郗鑒手放回去:“我已經不適合了。”
郗鑒從玩具店裏出來,小時候有段日日子和夏黎玩得很親密,兩人關係特別好,默契十足,每次郗鑒和一大堆人打鬧說不過人家的時候夏黎都會出頭,夏黎長得漂亮,小時候就受男生歡迎,長大了還是漂亮,夏黎是郗鑒童年回憶的一片溫暖,雖然現在已經什麼也不是,但是每次隻要會一起小時候,夏黎是不能去掉的角色,和夏黎之同學了兩年,但是卻給自己的小學生活點綴了斑斕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