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我們連在的地方等瞎子,可是等到最後集合她都沒有來,然而這一天的軍訓她都沒有來,我問經常和她在一起的幾個女生,她們也說不知道,軍訓結束後我問教官:“教官,就是那個和我一起跑步的那個女孩,今天怎麼沒來。”他說:“你說劉夏?”我點點頭,他說:“說是生病了,跟我請了假。”我說:“你有她號碼嗎?”他說:“不對啊,你不是討厭她嗎?你問她號碼幹嘛?”我說:“教官,你看啊,我不是做錯事了嗎,經過你的那一番話,我想跟她道歉,你就把她號碼給我吧。”他說:“不給,要道歉等明天。”說完他就走了。
我隻有打道回府,卻在路上的時候被一個長得有點“魁梧”的女孩攔住了,她語氣很重的說:“你是楊子樺吧。”我說:“我是,你是?”她說:“我是劉夏的閨蜜,叫......”我立即說:“太好了,我正找她呢。”她不滿的說:“你就是怎麼沒禮貌嗎,打斷別人說話。”我說:“對不起,你快說她怎麼樣了,在哪,我聽說她生病了。現在沒事吧”她說:“哎喲,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她的啊。”我聽她的語氣有點諷刺,於是我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她說:“我之所以來找你,是要你離她遠點。”我說:“為什麼?”她說:“你不知道為什麼嗎?那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劉夏一直跟我提起你,你們之間的事我都知道。劉夏身體一直不好,你是不是送她去過醫務室?”我點點頭,她冷笑著說:“這個傻姑涼為了你,有軍裝不穿陪你受罰,回來寢室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我問她一定要這樣嗎,她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倒好,當眾羞辱她,氣得她飯都吃不下,最後胃疼得哇哇直叫,這也就不說,昨晚她說你請她吃飯,然後各種打扮,去了兩個小時,最後是哭著回來的,她說你根本沒去。”我呆住了,我不知道說什麼,腦海裏浮現她在跑道上哭泣的畫麵,想到她尷尬滿臉通紅的畫麵,她說:“我不知道她是喜歡你,還是隻是因為你幫助過她,這些我都不管,我現在隻要你離她遠一點。”說完就離開了,我呆呆的站在那裏,我開始有點不知所措。我突然想起了高中時的劉夏,她給過我的不知所措,她給過我的快樂,她給過我的罪惡感,她的笑和她的笑,她的哭泣和她的哭泣,劉夏和瞎子,瞎子和劉夏,我和我,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在一場幻境裏,我不是我,劉夏不是劉夏,有一條分叉的路,一旦選錯就會迷失在環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