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種,給老子死!”撲克牌疼得渾身直抖,額頭的劇痛讓他連眼睛都不敢睜。就像有一百隻螞蟻在往自己眼裏鑽。格格作響地死死咬著牙,強忍著針紮似的痛楚,撐開一條細縫,勉強看見那個小子輕鬆愜意似笑非笑的臉,心中的怒火簡直能把整棟樓燒成灰。頭發根鋼針一般粒粒倒豎,仿佛連那讓他腿腳發軟的疼痛都給忘了,赤紅著眼珠子狂吼一聲,抓起鐵錘又撲上來,那滿身血汙的模樣,活像個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啊!”又是一聲音調完全相同甚至更加淒厲幾分的慘叫。撲克牌像條被扔在沙坑裏的魚一樣,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萎縮在地上抽著氣,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後前額處,赫然又是一個更深更大的凹口。
“媽呀!”後麵那兩個跟班警察臉色像漂過了似的煞白,按著龍瀾的手一抖,摸了電門似的縮回來,連滾帶爬地溜到牆根邊。那本大詞典也是啪得摔到地上,砸起一層灰蒙蒙的塵土。
第一回他們沒注意,但第二次他們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老大分明是剛剛一碰到那本詞典,手裏的錘子就像砸到一團棉花似的一下子反彈了回去,兩錘子把自己砸成那那副樣子。
龍瀾一腳踹開趴在腳下的撲克牌,站起身來,雙手一抓,在兩個跟班警察近乎抽搐的眼神中把手銬像揉麵團一樣捏成一坨鐵球,隨手拋在兩人腳邊,駭得兩人驚弓之鳥般蹭得蹦飛老遠。
“你們的招待很不錯。”龍瀾微笑的就像剛吃飽喝足的客人,手裏卻忽然變魔術似的變出一張紙,然後直接撕成了一堆紙屑。其中的一片散碎的飛卸上,還印著小半個鮮紅的指印。
“你。。。。。。你是什麼人!”驚懼的掃了掃地上的鐵球,兩個警察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小子一直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了。偷偷摸了摸空空蕩蕩的腰間,隻覺得嘴巴幹澀,萬分後悔怎麼沒把槍帶來,更後悔當初幹嘛要吃飽了撐的不好好打牌,跑過來審問這個不知什麼來頭的家夥。
民工?誰他媽見過這麼彪悍的民工?
“我。。。。。。。我告訴你,這兒是警察局,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敢亂來,就算是天皇老子你也死定了!”那個先前負責審問的警察看見同伴見了鬼似的表情,似乎覺得弱了自己的氣勢,忍不住哆嗦著雙腿,扶牆站起來,色厲內荏地衝著龍瀾吠道。至於先前的那些個狠話,他卻是打死也不敢說了,生怕這小子會像剛才捏銬子一樣把自己也捏吧捏吧。
“我怎麼了,好像一直都是你們動的手吧。”龍瀾笑容不變,輕飄飄的話差點把兩人氣暈。這種耍弄敵人的感覺他經曆過無數次,以至於幾乎沒了感覺。但這次戲弄的雖然隻是幾個凡人,但卻是比以前感到還要暢快不少。
“狗雜種!”躺在地上被自己砸得幾近暈厥的撲克牌,被踢了一腳後似乎還清醒了不少,不顧腦袋上汩汩流血的兩個窟窿,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從地上一躍而起,掏出身上帶的警棍朝龍瀾背後砸去。他一輩子也沒有這樣憤怒過,也從沒像現在這樣丟臉過。他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混蛋!就算有人追就有怎樣,一個卑賤的民工,憑自己的手段還擺不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