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澤早上被一陣煩人的鈴聲從床上驚起,閉著眼伸手到床邊摸起電話:“今天是我的假期。”
“但我現在改主意了。”那邊傳來低沉的嗓音。
趙西澤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怎麼了?頭兒?”
“宏間路二十六號,盜竊案,你有一個助手,已經到那裏等你了。”
“你說盜竊案?”這樣說的話以後是不是哪裏丟個針頭線腦,也要讓他放棄自己的度假時間開始全線排查?
“是那個人的盜竊案。”那邊停了一下:“你不去的話,我叫……”
“誰說我不去了。”趙西澤掀開被子跳下來:“叫那個助手再等一下。”
這其實是一條很是偏僻的道路,隻不過勝在周圍景色優美,周圍零落散布著幾座門庭緊鎖的別墅,那些賺錢如流水的富人們一年偶爾來這裏住幾天,大部分時候都是門口落著厚重的一層混合著灰塵的慘敗落葉。
一下車,一個男人走過來,藏藍色的西裝,伸過來的手上是一枚鯉魚形狀的袖扣:“我是您的助手,鄭輝民。”長相倒是很親切。
“您好。”趙西澤心不在焉的寒暄一番,走向勘察證據的警員,雖然知道如果不是那個人腦子抽筋的話他們一定什麼也發現不了,但是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詢問了一句,果然得到支支吾吾毫無重點的回答。
看著剛剛整理好的檔案,這家主人,姓名保密,職業保密,緊接著下麵一串不是保密就是兩三字了事,連來協助調查的都隻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代理人,趙西澤搖搖頭,不知道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棟帶花園的別墅地上有三層,這麼說的原因是它有一個地下室,其實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金庫,合金鋼板的牆體,時間記錄,壓力,紅外線感知報警係統,活脫脫的一個私人銀行保險庫。
當然也是因此讓主人捶胸頓足居然還是被人光顧了,他如果不把他的金庫修的這麼盡心盡力,或許就會平安無事,趙西澤遺憾的想,蹩手蹩腳的小賊們不可怕,而吳異的征服欲才是最可怕的,報警係統是今年為fbi服務的軍工廠的新產品,趙西澤知道這對於吳異來說是多麼新鮮可愛的小玩意兒。
更可愛的是,能夠裝得起這個的金庫,裏麵放的東西也絕不會太差。
吳異,跟他的梁子又結了一樁。
“警官。”代理人小聲叫他:“您要不要看看監控記錄?”
“你覺得呢?”趙西澤白他一眼。
代理人呆在那裏,鄭輝民在旁邊推他一下:“快帶我們去。”
平靜的地下室裏某一個還未來得及放進保險櫃的箱子自己打開,伸出一條覆蓋著緊身衣的胳膊,輕輕的移動到另一個箱子上,吳異像一條魚一樣從箱子裏麵鑽出來。
把小偷運進金庫,這位主人可真想得開,趙西澤搖搖頭,他本應該在進去之前檢查一下的。
地板上有壓力報警器,吳異伸出不知道又從他那個天才發明師朋友那裏拿到的什麼東西,一線黑影甩過,結實的繩子牢牢吸在天花板上,小電動機帶著吳異上升,像吊在半空的蜘蛛俠一樣搞笑。
趙西澤正目不轉睛,鄭輝民忽然拍拍他。
“幹嗎?”助手都是煩人的生物。
“這裏。”鄭輝民指指旁邊播放的地下室另一個房間的監控記錄。
有一塊地板升了起來,一個比吳異要矮一點的身影鑽進來。
趙西澤連想去按暫停的手都停住了,兩個小偷撞進了一家的情況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過,比如趙西澤又跟某個江洋大盜華山論劍,但升起來的地板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