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風雨雷電四國勢均力敵,共同扶持,製衡的生存在這片神州之地,而其中又以風國為勝。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當時風國國主風靖。
“身為風家長子,自你出生那刻起,你的人生就是為風國而活,你的未來就是風國的未來。”這是風陵十八歲時,他爺爺當著祖宗的麵對他說出的。對於一個剛剛成年的男子來說要在這麼小的年紀擔起這麼重的責任,也許太重。但對風陵來說,五歲那場變故之後,也許國家傾動也隻能搏他眉毛一挑。
風陵五歲那年總喜歡抱著他父皇的脖子問,爹,江南美嗎,爹爹什麼時候帶陵兒去江南玩啊?如果能預知後來的事,如果他知道這會是他難以承受的結果,他定然不會這樣纏著他的父皇,可惜,隻是如果。
思緒回到當前,一臉無異常的看著眼前的大小奏折,他知道身處權力的最高處,隻有強大才能讓別人誠服,任何一點脆弱都不能讓人察覺,他是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抓到把柄。
“陵兒,你未來想要什麼?”猶記得當年父皇親昵的抱著他,站在最高的城牆上,俯瞰繁華大都。燈火通明,照的父皇一臉光彩,風陵笑著紮進父皇的懷裏,“陵兒最想要的就是和父皇母後永運在一起。”那一抹明黃是兒時風陵最溫暖的顏色,可如今的他皇袍加身,卻如此孤獨,冷漠。
皇袍是一抹亮麗的明黃,也許是想比喻至高無上的皇是一個國家的太陽,本該發熱發光,溫暖子民,可溫暖都給了子民,皇的溫暖又從何而來呢?這不是天大的諷刺麼,風陵嘴角輕挑,冷峻自嘲。
風陵好黑色,這是公開的秘密,一身黑衣襯的緊繃的臉更加肅殺,好似地獄修羅。這是爺爺留給他最後的防身術,要想活下去,必須冷酷無情,隻要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保住國家,可他也隻是個十八的少年啊!
“皇上,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左將軍拱手道。風陵放下奏折,起身出發。他們此行是為談判,一場攸關四國戰與不戰的談判。三個月前,雷電兩國秘密派兵截取了風國運輸給雨國的糧食,糧食出口不僅是風國經濟的重要來源,而且借此與雨國良好來往,使得雷國不敢對風國輕易出兵。而電國一直對戰與不戰態度不明,因此四國保持這樣僵持狀態已久。
如今,現狀明了,雷電兩國結盟,截糧草以威脅雨國,如若三國結盟合共風國後果將不堪設想。因此,風陵此次必須冒著風險前去一線說服雨國國君,同時完成搶回糧草的不可能任務。
初遇
此行凶多吉少,關係國家存亡,但風陵還是決定就帶三個隨身侍衛,以提高辦事效率。四人一路快馬加鞭,行至風雨兩國邊界時,是一座很陡峭的山峰,人煙罕至,極易埋伏,四人越發警惕。風陵隻聽見耳後微微風動,冷笑一下,其實自出了都城,他就感覺到十幾個人的尾隨,而且身手不凡。
“都出來吧。”風陵剛出聲,十幾個黑衣人便從暗處閃現。還不待風陵四人做出反應,十幾人就已殺近,風陵自知勢單力薄,不進反退,其他三人擋在他前麵,終是無濟於事。風陵被十來個手握寒兵的殺手逼至崖頂,已無路可退,可殺手仍步步逼近,風陵隻好上前廝殺,可縱使武功再好,不出三四招已身受多處傷。
風陵口吐鮮血,來不及稍加休息,胸口被毫不留情刺中一劍,風陵微笑閉上眼睛,倒向懸崖。終於結束了吧,自從父母死後,風陵就開始了這個噩夢,現在以自己的死來結束這場噩夢,不錯,不是嗎?
“喂喂,死了嗎?”
“喂,我不是偷看你啊,是換藥。”
“喂,你睡了三天了,還睡?”
“喂喂,喝這麼苦的藥還不醒啊。”
吵,吵死了,風陵慣性皺起眉頭,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指輕柔開,慢慢的,風陵睜開眼睛,卻因不適應隻能微眯著。逆著光,看見一個小巧的可人兒正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純潔無暇,風陵腦海裏閃現這四個字。從不是矯情人的風陵,此刻卻因貪戀這份溫暖而舍不得睜開眼睛。
就這樣,時光靜止,溫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