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年的韓立輝,到現在即便是王級武者左丘易,都逃不過她的算計。
以前如此,以後亦是如此。
接下來的事情,羅立已經不用插手了。
那左丘易的下場,羅立似乎已經料到。自從左丘易綁架到雲瀾的那一刻起,恐怕他的下場已經注定了。
他直接乘坐國際航班,回到了狂沙島,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無事,直到第三天清晨的時候。
羅立終於接到了期待已久雲菲兒的連線。
“醒了?”雲菲兒笑咯咯的通過屏幕望著穿著大褲衩背心,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羅立,似笑非笑的問道。
羅立喝了口水,眼皮抬起,朝著雲菲兒看去。她那張精致的俏臉化了淡妝,卻是穿著一套休閑裝,更顯得有些清純,臉上笑眯眯的表情,一點也沒有三天前那副運籌帷幄,將堂堂王級武者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狠辣與霸氣。
恍惚間,羅立還以為,這是兩個人。
在這幅清純的麵孔下,便是有一副令人心顫,惡魔般的恐怖存在。
“醒了,事情怎麼樣了?”羅立還發現,雖然化了妝,但是雲菲兒眼角還帶著些許疲憊,於是便又道:“進展的不順利?”
雲菲兒微微點頭,臉上的淡笑逐漸收斂起來:“嗯,被你看出來了。被他跑了。”
“嗯。”羅立皺了皺下巴。左丘易跑掉倒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是王級武者,而且在王級武者中,應該都屬於中上等,如果真的這麼容易死掉,那麼王級武者也太不值錢了。
“這個家夥有壓箱底的底牌,殺了我家三個專家頂級的武者,還重創了一個王級武者。”
雲菲兒補充道:“不過,即便是他跑掉,短時間內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已經打斷了他一條腿一條胳膊,如果沒有什麼大奇遇,基本上已經廢掉。”
“後續我會繼續讓人著手調查他的下落。雲瀾被打成重傷,三個月下不了床。醫生說,可能他的武學路途到頭了。”雲菲兒語氣有些黯淡,抿著朱唇:“左丘易跑不了,他的家人一個跑不了。”
羅立聽到這裏,心中不知道該說什麼,欲言又止,本來想勸勸雲菲兒不要做的太絕,不過想想還是閉上嘴。這本就是她的性格,她要怎麼處理便是她的自由,況且雲瀾跟她從小感情極好,眼下雲瀾的武學路途幾乎毀在左丘易手中,可想而知雲菲兒心中此時的心情。
“他會好的,這個小子福大命大。不會就這麼完蛋的。”羅立安慰著。
聽到這話,雲菲兒眼睛忽然紅了起來,本來靈動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雲瀾跟我從小一塊兒長大,這個家夥真的很皮。小時候天天從家裏偷異果跟我一塊兒吃,結果被爹媽一頓狠揍。爹媽死打他也不說,其實,都是我讓他做的。嗬。”
雲菲兒皺了皺鼻子,仿佛竭力壓住自己的難過,不然它流出來:“小時候我膽子小,老是被別的堂哥欺負,雲瀾雖然比我小兩歲,卻總是衝在前麵護著我,跟堂哥們打架,他又小又弱,每次都打的鼻青臉腫,還咧嘴齜牙衝我笑。”
“從那以後起,家長們都覺得他皮,爛泥扶不上牆,是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雲菲兒眼中水霧朦朧,在這一刻終於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這般可憐委屈的模樣,別人是萬萬看不到的。
在外人的眼中,她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永遠都是爭強好勝,心狠手辣的美女蛇。
卻不知道為何,在羅立的麵前,她竟然委屈的像個孩子,有些心裏話就想跟羅立說,有開心有難過,便就好像一個普通女孩兒跟自己心上人分享一樣。
“嗬,我哭起來是不是很醜。”雲菲兒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動作有些幼稚笨拙,雖然含著淚,卻又笑了起來。
不待羅立說話,她便自言自語的喃喃:
“一定是累了,一定是最近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