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偉假裝在電話裏嚎啕大哭起來。“舅,你怎麼這樣說我?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沒有騙你,說的都是大實話,我昨晚都說清楚了,為什麼舅還是不肯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小子真的靠不住。”謝寶權冷哼。“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媽去幸福養老院的事,肯定是陳天樂幫的忙,要不是他幫忙,你媽媽何德何能被騁為幸福養老院的顧問?
而且還是一個身患重病的人,就算她真有本事,誰敢用一個這樣的人?那不是自找麻煩是什麼?你小子用三寸不爛之舌把我給騙了,細細一回味,還真不是那樣一回事。”
“舅,你非要這樣認為,我也無話可說,欲加之罪,我也懶得向你解釋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必要事事都向你彙報了,隻能怨我有眼無珠,投錯了靠山。
我以為,你會比陳市長更加惠眼識人,原來也不過如此,現在這事弄的我裏外不是人,昨晚和你通電話,被黃娟聽到了,她跟我鬧了一天的別扭,這不,晚上她也不在家裏睡,賭氣住學校去了。”張誌偉開始大倒苦水。
“黃娟不在家?”謝寶權怔了幾秒之後問他。
“她要是在家,我還敢跟你打這個電話嗎?”張誌偉委屈地說。“昨晚知道我出賣了他叔,一直和我吵鬧,煩都煩死了,這日子都快沒法過了,她說要把這事告訴她叔,我現在真成了風箱兩頭受氣。”
“那你趕緊去把她哄回來啊?”謝寶權的語氣在緩和下來。“她要是真的大嘴巴將告狀的事說給黃傑聽,你今後還怎麼麵對黃家的那些親朋好友?他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你這是典型的過河就拆橋,搞不好還能把你的家都弄散了去。”
“算了,不說這事了。”張誌偉不耐煩地說。“說起來就心煩,我們還是說點別的事吧!”
“你想說什麼?”謝寶權坐直了後背。“還是你小子睡不著找我瞎聊?”
“舅,跟你說個事,我今天晚上出去吃飯,聽到有人在議論郊區別墅縱火案的事,他們說今天抓到了真正的凶手......”
“是真的嗎?”
謝寶權馬上來興趣了,他截斷了張誌偉話,興奮得站了起來,拿著手機開始在屋子裏轉圈圈。
這可真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如果有個替罪羊伏法,那也不錯,從此,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聽起來好像是真的,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張誌偉用聽說兩字來混淆對方的敏感,“他們說那個凶手是在案發現場抓到的,這家夥真是膽大妄為,先前一直有執法人員守在現場,他不敢去現場如破壞重要證據。
這剛撤走,他就隻身闖了進去,被方誌遠抓了個正著,說是還發現了許多沒有毀掉的證據,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能一把火燒死這麼多人,居然如此沉不住氣,以身試法的還是將自已給搭進幸進去了,這是何苦呢?”
“會不會是抓錯了人?”謝寶權試探地問。“你又沒在現場,這道聽途說的事還是別信,也別到處去傳,萬一是假的,影晌多不好,身為官場中人,一定不要輕信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