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舉報你非法拘禁,那你更不能將老太太關起來,得給她充分的自由,不然,到時候,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她是受害者家屬,你不去破案還她公道,還限製她的人生自由,有人在這方麵做文章,也會讓你寸步難行。”
“那要怎麼辦?”
“放了她!”陳天樂說。
“萬一被人害了怎麼辦?”方誌遠搖頭。“不行,我不能用老太的生命去涉險,這種沒人性的混蛋,能一把火燒死四個人,想要害死老人更是輕易舉。”
“讓人二十四小時監視她!”陳天樂說。“善後處理的事情也十分重要,這件事,可以通知死者的重要親友前來配合處理,讓她從自已的世界裏回到現實中來,必須讓她麵對沐陽已經死亡的事實,她才有可能說出實情。”
“這方法可行,我馬上就讓人去沐陽老家接人。”方誌遠說著打電話安排下去。
“走,我陪你再去現場走走,看看有不有什麼發現?”
“陳市長,現場都查過數遍,我覺得沒必要,那裏駐守的人都撤走了,所有物證都拍有照片掛在物證室,那裏有的,幾乎都在我們物證室的照片上了。”
“再去看看也沒什麼吧?”陳天樂瞪了他一眼。“你現在不是也沒什麼進展嗎?去那裏走走也不耽誤你破案,反正去沐陽老家接人來也沒這麼快,我都說陪你去了,你還打什麼退堂鼓?”
“不是我打退堂鼓。”方誌遠為難地說。“是因為我今天跟許局說了,到時案子維持原判的話,那就是我在胡亂攪和,我會引咎辭職,我怕會連累到陳市長,要去,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放心,某些人此時正在忙別的事情,他沒時間來跟蹤我們,我和你一起去,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我們去那個鬼地方?”陳天樂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地方本來就偏,出了這樣的事情,人家避之不及,哪還敢去那地方閑逛?”
“行,我們兩人去。”方誌遠點頭。“我先去開車。”
現場駐守的警察是昨天才撤回來,是因為那裏的所有物證都拍了照貼到物證室的牆上了。
在路上,陳天樂問方誌遠。“苗小妙的家人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他們有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苗家二老還算通情達理,雖然無法承受失女之痛,但他們不會不相信法醫的DNA鑒定,配是蠻配合,但他們提供的信息沒多大用處,無非就是苗小妙平時給他們打了多少錢,又給他們買了什麼營養品這樣的瑣事。”
“他們知道自已的女兒在外麵被李虎包養的事情嗎?”
“這種事情,苗小妙肯定不會講。”方誌遠打著方向盤。“苗家二老隻知道女兒在曼寶集團上班,工資和業績掛購,知道女兒的錢都是因為工作能力好掙來的,從來沒懷疑過自已的女兒在外麵做這樣的事,所以,他們知道的事情也並不多。”
“那他們有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沒有。隻說他們女兒怎麼就沒了,還說過年要帶對象回家見他們二老,這一下就沒了。”
“對象?是沐陽嗎?”陳天樂說。“苗小妙對她父母說的對象,我看一定是沐陽,兩人都是單身。”
“有沒有說過她那對象的事?”陳天樂若有所思地說。“作為父母,子女這樣說,肯定會問一些具休情況,比如對方是做什麼工作,多大歲數,家在哪裏,對方父母是做什麼的,家裏還有多少人等問題,一般家長都會問這些千篇一律的話題。”
“這些我都問過,苗小妙什麼也沒透露,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她爸媽也是覺得很快就要過年了,也等不了多久就可以見到本人,所以也沒有急於去追問女兒這些問題,他們也知道女兒工作忙,不會刻意去打擾孩子。”
“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沒法管,他們在外麵做什麼,當父母的還真是不知道。”陳天樂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