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還好說,陳天樂這個人誰請得動?剛好在養老院請徐院長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妙計,請了陳天樂,然後把黃傑也請來,就當圓了黃傑的事,不然,我真不好交差,要是他再找黃娟給我施壓,我怕更難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黃傑讓你幫他約請陳天樂?”謝寶權不相信地吼起來。“張誌偉,你這故事越編越離普,虧我那麼相信你,甚至是看重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舅,我沒騙你,是真的。“張誌偉再次強調。“上次黃傑酒後罵了陳市長,他酒醒後害怕了,他跑來家來找我幫這個忙,讓我幫他約請陳市長單獨吃飯道個歉。
陳市長那脾氣,他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的事?用腳指頭想也得到,他一定不會同意來跟黃傑那樣的人一起吃飯,我就是說了也是碰一鼻子灰自討沒趣。
最後,我隻好耍了點心計,就以我們家人聚餐為由,順便將陳市長和黃傑都請來了,也算是幫了黃傑,他想對陳市長說什麼完全可以當著陳市長的麵說清楚,就不用我再幫他約請了。”
“那他們和解了嗎?”謝寶權沒好氣地說。
“和解個什麼,陳市長壓根就不理黃傑,黃傑說了那麼多道歉的話,陳市長都沒有明確表態,如果不是有老人家在桌上,估計陳市長會拂袖而去,他也沒想到黃傑會在場,甚至還悄悄罵了我一頓,這事啊,搞得我兩麵不討好,真是好人難做啊!”
“你們倆的話我都不知道誰說的是真是假了?”謝寶權恨恨地說。“最好是不要騙我,要是讓我查出來,誰在騙我,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黃傑他怎麼跟你說的?”張誌偉暗罵,好你個黃傑,做事真他媽夠兩麵三倒的,一邊求我幫著牽線掿橋,一邊還要出賣我,你不就是怕謝寶權會知道而故意布下這樣的迷局,我他媽偏要讓你在謝寶權失現出原形,看你以後還兩麵三倒不?
“他可沒你這麼目中無人,人家還會事先打電話跟我說一聲,甚至請示我,有陳天樂在的飯局要不要去?就憑人家這一點,都比你處事要強一百倍,雖然有時候也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可他對我卻是忠心耿耿,你說你,越來越讓我看不明白了,你究竟是在幫我還是在幫陳天樂?”
“我隻能說黃傑是個小人,這事明明是他托我的,卻還要來個惡人先告狀,這人太陰險狡詐,如果他不是黃娟的叔,我現在就想去找他當麵對質,也不帶這樣坑我吧?”張誌偉委屈地叫起來。“如果書記覺得他更可靠,那我無話可說,沒做過的事,我也沒什麼好怕,問心無愧就行。”
“你別生氣嘛。”謝寶權的語氣緩和下來。“看你這脾氣?年輕人要沉得住氣,不管你是被冤枉還是怎麼,我要真不相信你,還會親自打電話來問你?”
“哎,在官場混真的好累!”張誌偉歎氣,“現在,我還真是懶得應付所有人,等我爺爺的拆遷費下來了,大不了我辭職不幹,隨便做點小生意還不會天天勾心鬥角,心好累!幫人還會被人算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張誌偉的番話讓謝寶權聽到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年輕人,注意點自已的言行,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絕,意思也不要表達得太露骨,話也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你說你年紀輕輕,不去好好地奔前程,卻去算計你爺爺、奶奶的拆遷費,真是沒出息!”
“不是我沒出息,是這條路真的太難走了。”張誌偉語氣沉重地說。“尤其是小人防不勝防,我這自掏腰包請個客還要躺槍,如果書記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問問我媽,她絕對不會對你有半點隱瞞,黃傑在酒桌上跟陳市長說了些什麼,一問便知道了,要看清一個人,不能隻聽片麵之詞。”
“好啦、好啦,我隻不過問問,你就牢騷一大堆。”謝寶權見他把自已的媽媽都搬出來了,他當然選擇相信張誌偉,可黃傑那家夥太兩麵三倒了。
“我不是發牢騷,是受不得冤枉氣。”張誌偉生氣地說。“如果書記還不相信,你可以打電話給黃娟學校的教導主任,我記得書記好像跟她認識,簽完合同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和黃娟睡過頭了,害黃娟差點丟了工作,是黃傑和他受人一同來我家,還是黃傑向對方說出自已的名號才讓對方的氣勢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