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權的霸道和強勢在兒子這裏行不通了,謝軍不再搭理他,而是選擇沉默來表示對他的反抗,無論他說什麼,他就是一句話也不說了,明顯地架起了父子之間的冷戰高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昨天還挺讚成他跟亦雲開公司,還一直說他們的公司名也取得吉利,才過一天就變了,而且還是這麼的強硬,完全不用經過他的同意就要私自替他安排好一切。
這次說什麼也不會聽憑老爸的擺布,他現在能自已創業掙錢,為什麼還要出國?出國就一定有出息嗎?留幾年學回來還不得給人打工,有什麼意思嘛,還不如現在好好經營公司,他已經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上千萬的利潤已經賺到手了,為什麼要這個時候放棄公司去留學?
謝寶權苦口婆心說了很久,還是沒得到兒子的任何響應,最後,隻得對他放狠話。“你不出國留學也行,那我們父子斷絕關係,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不是賺錢了嗎?有本事你就搬出去住,不要住在家裏。”
“搬出去就搬出去!”謝軍終於開口說話,“明天我就搬出去。”
謝寶權氣得拂袖而去,他是在給兒子找退路,隱隱覺得,他的好日子不會太長了,灶香人家的敗落已經是對他敲響了警鍾,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一個龐大的家簇企業就要消失了,心裏沒想法那是假的,灶香人家的發展史跟他的官途一樣順風順水。
灶香人家的沒落意味著他的人生也將會走到盡頭,雖然他現在還抱著僥幸的心理,可心裏在害怕了,一旦落網,他必死無疑,不得不為兒子的將來擔心。
可這事又不能跟兒子明說,但謝軍又不聽自已的安排,真是氣得謝寶權不行,現在,他覺得自已身身乏術,一邊擔心莫少芬病情好轉,一邊又擔心縱火案的進展,還有留守兒童的團圓活動已經提上了議程,再過十天時間就啟程了,可讓他操心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第二天早晨,天剛亮,謝軍就打電話把亦雲約出來了,兩人在東海最繁華地段見麵了。
亦雲原地跳躍著活動四肢,他看上去精神充沛,渾混身都充滿了活力,臉上的笑容可以和花壇中的花兒比美了,而謝軍和他卻是截然不同的表情,死氣沉沉的,一點眯精氣神都沒有,全身無精打彩的,一張臉苦得能擠出水來。
“呃,你這是怎麼回事?”亦雲拍了拍謝軍的肩膀。“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看看你,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還是你前天的酒還沒有醒過來?”
他不耐煩的拂開亦雲的手。“說什麼呢?你酒量比我差都沒事了,我會醉幾天?”
“那為什麼愁眉苦臉?”亦雲歪著腦袋打量他。
“你跟我合夥開公司的事,你爸有反對嗎?”謝軍歎了聲氣後,目光緊緊地盯著陳亦雲。
“沒有啊,他隻是讓我一定要拿到畢業證,還有問了一下我倆開工公司的資金哪來的,別的就沒再說什麼了。”亦雲是個愛動的年輕人,一邊說還一邊原地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