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娟扶著張誌偉往外走。
黃傑看見,想要上前攔住,被謝福權攔了下來。
“書記,我去看看!”
“看什麼看,他喝多了!”
“不應該啊,小張的酒量不會這麼容易放倒的?”黃傑指著張誌偉的背影說。“這小子,不會是裝的吧?說好還要陪著我敬一圈酒的,這就開溜啊?”
聽黃傑這麼一說,謝寶權眼中閃過一絲狡光,馬上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張誌偉悄聲說。“老婆,我可以不用裝了嗎?”
黃娟說。“不行!後麵還有好多眼睛盯著呢?再堅持一會,等上車就不用裝了!”
今天是周五,過了幾輛出租車,上麵都有人。
突然,謝寶權的車停在麵前,司機搖下車門,喊了聲。“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黃娟客氣地說。“不用了,謝謝!我們自已搭出租車回去就是。”
司機走下來替她打開了車門,“上車吧,是書記讓我來送你們的,他說周五搭車的多,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等到出租車,還是讓我送你們回去吧!”
黃娟瞬間明白了謝寶權的用意。
這個老狐狸,是不相信誌偉真醉!
哪是什麼好心來送他們,實際是來讓司機來監視他們的。
張誌偉隻好再次發揮演技,他將全身的重力都壓在黃娟瘦小的肩膀上。
使得黃娟吃力地叫了聲,在她換手的時候,還差點將張誌偉摔到地上。
隻是,他在倒下去的時候,故意朝著司機的方向倒去,司機隻好接住張誌偉,再和黃娟一起費力地將張誌偉弄進車裏。
小車駛出去後,張誌偉在慣力作用下,還連著發出幾聲幹嘔,嚇得司機連連回頭,生怕張誌偉弄髒車子,他對黃娟說。“你把窗戶搖下來給他通通氣。”
這大冷天的,黃娟才不想被冷風吹,狠狠地揪了張誌偉一把,警告他不要裝得太過。
張誌偉痛得呻吟了聲,司機關心地問。“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們去醫院?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哦,沒事,他可能是昨天受了涼,今天喝多了酒才會如此,回家給他煮點薑湯驅驅寒就沒事了。”黃娟說。“如果不是受了涼,今晚這點酒是放不倒他的,對於他的酒量,我還是挺自信的,要不然,這樣子就趴下了,他平時替陳市長擋的那些酒是白擋了呀?”
“那是。”司機直點頭。“尤其是不善天應酬的領導,張秘書這個身份就更得多喝酒才行。”
誰都知道陳市長是不個善於各種應醉的領導。
張誌傳要是不會喝酒,早就換人了。
黃娟這樣說,也是為了打消謝寶權心中的疑慮。
她知道謝寶權這個人疑心重,不然,也不會好心讓司機來送他們,所以,她在經過藥店的時候,還讓車停下來,她去買了些傷風感冒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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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張誌偉立即活蹦亂跳起來,還一把將黃娟抱了起來。“老婆,你今晚的表清太精彩了,我真是沒想到,你會如此足智多謀,要不然,我今晚就慘了!”
“放我下來!”黃娟笑鬧著。“你快放我下來!”
夫妻倆打情罵俏,屋裏發出一陣陣曖昧笑聲......
謝寶珍擔心兒子,在夫妻倆調情的時候,她的電話打來了。
張誌偉隻好裝啞巴,聽著黃娟與媽媽的對話,他幾次想要笑出聲,都被黃娟用被子將他的嘴給捂住了。
他是開心的。
從小到大,養父養母從來不關心他的死活,隻知道時間一到問他要生活費。
現在好了,他張誌偉也是個有人關心的男人,不隻有妻子黃娟的關心,還有媽媽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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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權在應酬那些人時,還不忘跑出來向司機詢問張誌偉情況,聽說張誌偉是因為受涼才會這樣,他心中的疑慮才散去,要不然,他一直覺得張誌偉是陳天樂派來刺探情況的奸細。
回到酒桌上,謝寶權再次與大家交杯換盞,盡情地喝、盡情地侃大山......
今天這個聚餐是不帶目的,是純碎的社交聯絡,受邀而來的都是謝寶權信得過的人。
徐總端著酒杯對謝寶權說。“謝書記,東海要是沒有你,我們這些人還怎麼混?”
“徐總真是會說笑,沒有我謝寶權,還有美女啊,你徐總財大氣粗,想怎麼混就怎麼混,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
謝寶權的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姓徐的知道謝寶權與李曼妮之間那點曖昧關係,他故意舉杯朝李曼妮晃了晃,大聲說。“美女,快過來啊?書記正在我說東海美女的事情,你難道不想過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