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老太太看著李曼妮沉痛的表情。“先前你跟我們說的那些都是為了趕走這個女人?”
“嗯。”李曼妮點了點頭。“你們二老身體不好,有些事情又不好明說,我沒想到,還是把爸爸給氣得病倒了,媽,你要相信自已的女兒,我們才是親人,我姐都這樣了,也隻有我才能照顧好我姐的一切,如果讓他們來照顧我姐,姐隻會死得更快些。”
“李曼妮,你真是會編故事!”陳天樂哈哈大笑。“你有這樣的特長,為什麼不去橋下說書?說不定比你做意更能有收獲,你這以假亂真、顛倒黑白的本事太強了!”
陳天樂心痛地看著可馨蒼白的臉,一定是嘴裏那張髒抹布惡心死可馨了,加上又不透氣,再這樣下去,可馨肯定會受不了,他迅速蹲下身去,伸手取下可馨嘴裏的髒毛巾。
“媽,你看他!”李曼妮預感陳天樂會這樣做,但她沒有加以阻止,就是要讓他在老太太麵前現出原形,要不然,老太太又怎麼會相信自已的話而替自已做主?
“你沒事吧?”陳天樂想到可馨的苦皆因他而起,還痛失了自已的親人,他無比自責地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你受了這麼多罪!”
可馨也聽明白了,李曼怒這樣賣力地表演,就是想讓老太太替她做主,讓她代青李曼琴嫁給陳天樂,她無力地搖了搖頭。“我、我沒事,你還是趕緊去向老太太解釋清楚,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有些事情,你不用替我留臉麵,是怎麼回事就怎麼說,說完這些是非曲直,老太太如果還是非不分,那就隻能怪你命該如此,二十多年的糾纏,也是時候給自已一個了斷,不然,這樣活著,自已累不說,還會連累到別人。”
“嗯。”陳天樂堅定地點了點頭,聽了可馨一席話,他知道是時候和盤托出一切了,不能任由李曼妮說圓就是圓,說扁就是扁,然後站起來,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拖著李曼妮到門口,將李曼妮推到門外,“砰”一聲將門關起來。
李曼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在門外又叫又喊的,門也拍得更響了。
陳天樂拿起座機,撥通了謝寶權的電話號碼,電話一通,他語氣不善地說。“謝寶權,打電話把李曼妮叫走,她瘋了般在我這裏鬧事,想要保住你的那點秘密趕緊把你的女人領走,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搞得大家臉上都過不去就不是我的事了。”
謝寶權當然知道陳天樂說的秘密是什麼意思,雖然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親子鑒定的提取物,可他這招隻能是瞞過自欺欺人的李曼妮,一定瞞不過精明的陳天樂。
謝寶權爽快地答應了陳天樂的要求,一個電話打來,把李曼妮騙到別墅去了。
老太太眼底已燃燒起熊熊的怒火,“陳天樂,你在搞什麼名堂?曼琴已經那樣了,你還想把曼妮怎麼樣?曼妮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麼讓謝寶權來接走她?”
陳天樂聽到外麵沒有了李曼妮的吵鬧聲,知道她已經離開了,這才漫不經心地走過去替可馨鬆綁。
可馨的雙手,在鬆綁之後傳來一陣刺痛感,對上陳天樂的眼神,她迅速的低下頭,不敢迎視他關心的眼神,因為旁邊還坐著一個隨時都可能與自已拚命的老太太。
此時的可馨,不是感謝陳天樂,而是怨恨他對自已的好和接近,在這種時候,他為什麼不明白,對自已越好就會就越不利,越是讓人誤會兩人的關係。
果然,老太太“咳咳”兩聲之後,清清喉嚨,終於打破一室嚇人的沉默。“我說你們兩人有完沒完,當我老太婆是瞎子嗎?在我眼皮底下都這樣眉來眼去,要是我沒在的話,你們是不是要抱頭痛哭一場啊?”
陳天樂站起來,很努力地強裝鎮定,卻因為太過小心翼翼,以至於在拉可馨起來的時候,差點將她拉進自已懷裏,這樣的舉動,當然是將自已的形象在老太太眼裏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