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不能自拔(2 / 2)

先前對姐姐的那點悲憐之情,在受到陳天樂的奚落後就變成極端,她恨死了自已的親姐姐。

恨她為什麼不死去?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省得這樣折磨活著的人。

甚至有一種魚死網破的衝動,想要把這一切告訴高齡的父母,想要讓他們出來為自已二十多年的委屈討公道。

想到這裏,李曼妮全身一個激顫,仿佛開了竅般,一拍腦門,對哦,現在姐姐已是個沒指望的人了,或許年邁的父母出麵,姐夫就不忍心,說不定這將是一個新的轉機。

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道理不用說,自已的父母一定懂。

主意打定,李曼妮的心仿佛又亮堂起來。

愛情真是可怕!可以讓人清醒,也可以讓人終身糊塗。

李曼妮就是這樣,作繭自縛了這麼多年還不死心,現在連自已年邁的父母都搬出來。

覺得又有轉機的李曼妮走出了陰霾,在她看來,父母就是自已最後的賭注了,看在失去姐姐的份上,他們一定會站在自已這邊,一定會對天樂施壓。

當然,這也是有風險的,搞不好,承受不住也會要了父母的老命,可她別無選擇,隻能走這步棋了,隻要姐姐不醒來,她就有足夠的信心去說服自已的父母圓夢,圓一個奢望了二十多年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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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謝寶權的指示,市委機關機報《東海日報》在頭版頭條的位置刊發了長篇通訊,題目是《關愛留守兒童——記東海謝副書記走訪每一家留守兒童的事跡》,生動地報了謝寶權在這次關愛行動中出錢出力,不辭辛苦上山下鄉送關愛的事跡。

幾乎整版都是謝寶權與留守家庭的合影,還有老人和小孩熱汪盈眶地拉著謝寶權手丁跪的動人事跡。

不僅如此,市電視台也在同一天推出了反映謝寶權這次關愛行動的係列報道。

劉利如站在謝寶權麵前,畢恭畢敬地說。“書記,這下你真的成焦點人物了,報道的反響不錯,網絡上也在爭相傳播,很快,上麵的人就能看到你的事跡了。”

“劉部長,什麼叫我的事跡?”謝寶權一臉不爽地看著劉利如。“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報道出來,不是為了宣傳自已,而是要讓東海的老百姓看到黨和政府對他們的關愛。”

“是是是,我的想法太粗淺,還是書記思想覺悟高。”

“就你那點思想覺悟,還想著給陳天樂送女人去,你說你不是找死嗎?”謝寶權哼了聲,終於說到點子上來了。

劉利如沒想到書記會知道這事,他可是不動聲色在做這事,怎麼會讓謝寶權知道了?

“書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劉利如裝糊塗,不想承認這事。

“瞧瞧,有膽做沒膽承認了吧?”謝寶權奚落道。“陳天樂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清楚?這麼多年,你看到他和哪個女人搞在一起了?虧你想得出來,還送兩個文藝女青年去,而且還是你的親戚,劉部長啊,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明白?不就是想趁機與陳天樂攀上裙帶關係?又或者是根本沒看好我這個書記,一邊不服氣地替我做宣傳與報道,一邊又私地下看好陳天樂,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書記始終比不上陳天樂?”

劉利如知道,謝寶權這是借題發揮、含沙射影而已,他心想,你這個副書記的好與壞,不是憑我給你多做幾回報道就算數的,公道在人心,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就算把你吹捧到天上去,你謝寶權也不如陳天樂在人民群眾中的地位高。

劉利如想來個針鋒相對,到最後學是忍住了,他不好意思地搓著手說。“書記,你這就冤枉我了,說實話,一直以來,我看好的都是書記你,哪次報道不是為書記做的專題報道?再看看陳市長,哪次不是將他雪藏起來?”

謝寶權點了點頭,“這點你沒說錯,可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給陳天樂送兩個文藝女青年過去,他這個人連禮都不肯收,難道你還奢望他會收下你送的女人?”

劉利如嘿笑著。“書記,說起來讓您見笑了,誰家沒七大姑八大姨的?她們家裏的女兒成年了,總是托我給介紹對象,隻要是在機關上班的,離過婚的也不介意,陳市長愛人成植物人的消息跟長翅膀一樣傳到她們耳中,這不,都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極力推薦自家閨女前去做免費的保姆,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嘛,我是沒辦法才走了這步棋,也好讓她們知難而退。”

“原來如此!”謝寶權裝糊塗地笑話劉利如。“你小子,真是夠滑頭的啊!”

接著,兩人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