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轉。”李曼妮看著徐可馨的背動了動,她抬高音量,仿佛在跟什麼人較勁似的。“而且還非得與某些人住在一間病房,看看是我不方便還是她不方便?人家都不要臉,我為什麼還要順著她給她騰地方出來,想都別想。”
這就是真實的李曼妮,一旦被那個情字所困,她的智商就永遠為零,她以為可馨那個輕微的動作是因為聽到謝寶權讓她轉院或換病房而激動成那樣的,心中的酸意襲來,就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謝寶權故作驚訝地說。“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李曼妮氣憤地指向徐可馨的冷背。“看看那裏,那張床上躺著和我一樣開水燙到的賤女人,我今天就是被她害成這樣的,你知道她大晚上都做些什麼?”
謝寶權朝那個冰冷的背影看了眼,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在說誰?”
李曼妮大聲說。“你眼瞎啊,那裏明明躺著徐可馨那個賤女人,你為什麼就看不見?”
“徐可馨?”
“對,就是這個賤女人害我成這樣的,真是氣死我了!偷人還偷得這麼理直氣壯。”
“原來又是因為她啊!”
“這賤女人大晚上的還跟陳市長偷情,被人發現後居然還死不要臉,真是沒見過這麼賤的女人!”
李曼妮終於將實情說了出來,剛開始的理智在受到刺激後就全部說了出來。
她所有的理智在遇到酸味這種帶有腐蝕性的調味品後,就會派出出一些自以為是的想法,她隻想再次將別人的醜事放大,然後再博取謝寶權對自已的憐惜與幫助。
謝寶權的心在一陣心裂肺的疼痛後,他擠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臉。“李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麼說,你也比徐院長年長吧?怎麼能跟小姑娘一般見識?看看你,沒大沒小,和一個小職員打鬧,傷了自已還不是疼你自已,犯得著這樣嗎?”
李曼妮以為自已的傾訴能引起謝寶權的共鳴,因為兩人是同一戰線的同類人,就算不討好,至少也得響應一下才應該啊,沒想到謝寶權用如此語氣同她說話,直直氣死人!
“書記,已經很晚了,請回吧,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生氣啦?”謝寶權笑了笑。“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李總你別聽不進去,你這樣做會讓人覺得你為老不尊,再說了,徐院長那麼能幹,她在幸福養老院是為你賣命,也是為你掙錢,像她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應該盡力去維護才應該,哪能親自打壓能力卓越的員工?我看這世上也隻有你這個笨蛋才會這麼做,於公於私都不是明智之舉,你不是要將幸福養老院做大做強嗎?就靠你這樣對人家,我看是做倒關門大吉還差不多。”
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謝寶權也不是白混的,他十分清楚李曼妮的套路,說不定真的一生氣,明天就把徐可馨給解雇了,那他做了這麼多鋪墊豈不都是白做了?
所以,他今晚來也是有原因的,不然,他完全可以選擇明天來看望李曼妮,甚至還不用為自已能及時趕來而編故事,他太了解曼妮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個徐可馨都是要留下來的,沒有徐可馨,這台戲注定無法唱下去。
留下曼妮一個人唱獨角戲就不好玩了,必須得徐可馨時不時地加加料,陳天樂的緋聞和八卦才會越來越多,多到驚動更多的人,陳天樂就會完蛋。
“關門大吉就關門大吉,反正曼寶集團也不是靠養老院發家致富的,沒有這個項目做,我還可以選別的項目來做,憑我李曼妮多年的經驗和實力,隨便選個項目也能做大做強。”李曼妮好像心意已決,不想再將挖牆角的可馨留下來。
謝寶權嚴厲地指責她。“你是最無能的老板,人家當老板的會絞盡腦汗為自已的事業添磚加瓦,而你呢,反而是做一些自毀基業的蠢事,就算你能解雇徐院長又如何?沒有你的掌控,她活得更自在,更加的如魚得水,沒有了束縛,沒有了聲譽所困,她完全可以與自已的心上人一起好好生活。”
謝寶權說完就走了,他最後這番話就是給李曼妮念的緊箍咒,其中的含義隻有李曼妮細細咀嚼過後才能明白,也隻有這樣才能悟出自已的愚昧與好笑。
不用細細咀嚼,李曼妮當場就明白了,沒了自已的掌控和束縛,徐可馨就自由了,看來,還是不能讓她脫離自已的掌控,謝寶權最後這些話將她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