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馨家裏做了那麼多事,他突然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到了門口看到眼前的一幕,本來想張口罵李曼妮一頓,有錢也不是這樣浪費的啊,在他要張口的時候,李曼琴走了過來,用眼神示意他別吭聲,然後對他說。“天樂,可馨她吃完雲吞睡下了,我們走吧,明天再來看她。”
“嗯。”陳天樂朝可馨的病床看了眼,她是麵朝裏麵的,用背對著外麵,也許是不想抬眼就到對麵床上的李曼妮,又或許是不想看到病房裏進進出出的閑雜人等。
和李曼妮同住一間病房,肯定會被多許多人打擾,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李曼妮是曼寶集團的老總,這是事實,無論她李曼妮有多麼的不近人情,可想要巴結討好她的人大把存在,聽說她燙傷腳住院的事,今晚還可以清清靜靜,到明天一定是門庭若市。
陳天樂與李曼琴一起走了,他倆誰也沒問李曼妮一句,仿佛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李曼妮氣得將手中的碗盤朝門口用力地擲去,她心裏那個恨啊,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完全沒一點女老板的風度,有的隻是一個欲求不滿的怨婦。
陳天樂和李曼琴都聽到碗盤摔碎的聲音,陳天樂很是擔心。“明天找醫院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多餘的房間出來,不能讓可馨和李曼妮住一間病房,實在不行,讓可馨和別人換一下床位也行,天天和李曼妮這樣的人住一起,不被氣死也會被她氣瘋,這女人真是無藥可救了,這麼多年,我也被糾纏得心灰意冷,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去招惹過她。”
李曼琴十分難過地說。“天樂,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要不是你娶了我,曼妮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顧慮重重,要不然,曼妮也不敢一直糾纏著你不肯放手,我知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曼妮執念太深,與你無關,這些我都知道。換病房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明天去找院長商量下,總會想到辦法的。”
兩人走出醫院,謝寶權才敢進來,他不想讓陳天樂看到自已而懷疑什麼。
他已經讓李虎來打聽過,發現徐可馨和李曼妮住在一間病房,這就讓他不好意思前來,怕遇到陳天樂就不好回答,如果不是派人跟蹤,他怎麼也不可能知道李曼妮現在被燙傷的事。
所以,他隻能等陳天樂和李曼琴走後再進來看曼妮,不管這個女人心裏有沒有他謝寶權,可他還是放不下她,隻有親自前來看一眼後才能放心。
謝寶權進來的時候,徐燕正在收拾門口的碎瓷片,不用問也知道怎麼一回事,一定是曼妮扔的,也一定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怒與不滿,謝寶權心說,怎麼不砸中陳天樂呢?
要是李曼妮把陳天樂砸得帶彩,他也樂得在邊上看笑話,隻是,這個女人還是舍不得傷害陳天樂,哪怕是自已氣得要死,也不肯輕易傷害陳天樂,真是癡心不改啊!
徐燕抬起頭看到是謝寶權來了,她惶恐的叫了聲。“書記,你來啦!”
李曼妮的眼神投射這來,淚花中帶著無盡的委屈與傷心,看到謝寶權,仿佛看到知心朋友般,在眼中打轉的淚花傾湧而出,“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謝寶權朝可馨的背影看了看,然後走到李曼妮病床前,故意大聲說。“李總,這是怎麼啦?剛剛去看兒子,聽說你也住到醫院來了,害得我趕緊跑過來看看。”然後指著她包紮好的腿。“這是怎麼啦?看你這腿包紮得嚴嚴實實的,不會是受了傷了吧?”
他這番話是說給徐可馨聽的,明明知道李曼妮是燙傷,卻裝成什麼也不知道,他過來看李曼妮,還說是從兒子口中得知她住到這醫院來的,聽起來好像沒有任何的破綻,人家來醫院看兒子,早晚都是自已的自由和權利,別人無權去說三道四。
人生就是個大舞台,走到哪裏,謝寶權就會演到哪裏,從他的深技就能看出此人功底深厚,他可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一個謊話被他自話自說了二十多年。
眼前快要被自已的謊話折磨得要瘋掉的女人,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甚至兩人眼神碰觸,居然還能發出令人不堪入耳的吼聲,而他並沒有被她吼走,而是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