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就算沒他陳天樂幫忙,謝寶權和李曼妮也會通過各種關係或渠道達成所願,還不如直接做個順水人情,既可以在可馨麵前做個好人,又間接緩和了和謝寶權之間的矛盾。
因為他與徐可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陳天樂對可馨發怵是很正常的。
幸福養老院終究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緩解了困撓東海多年的大問題,雖然功勞都讓謝寶權搶去了,他從來沒後悔過,因為他知道自已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陳天樂的原則就是這樣,就算是徐可馨出麵,如果對東海的百姓沒一點益處,就算怵上加怵,他也不會做違背原則和自已良心的事情,大權在握也是小心謹慎。
按照國家政策,他大筆一揮,該批的都批了,不該批的也批過,不過,到最後,徐可馨並沒有給他丟臉,而是將幸福養老院開得順風順水。
在心裏,陳天樂不由替她鼓掌,因為他發現她離不開那些老人,養老院又重新讓可馨活了過來,想她剛剛醒來時的癡傻樣,陳天樂就萬分心疼。
雖然一開始也是反對可馨去養老院的,也知道可馨是為了對付自已才留了下來,可接下來的發展也是出乎意料的,依附著養老院這個大家庭,可馨又活了過來。
一直還是希望可馨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那天晚上陪著謝寶權去了一趟幸福養老院,他完全改觀了,因為他發現,養老院的老人們一說到可馨就十分的友好。
如果隻是和自已作對留下來,可馨不可能將所有心血都傾注在養老院,不隻是他一個人這麼認為,所有去過幸福養老院的人都會為之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個寵大而又融洽的大家庭。
有時候,聽到別人誇幸福養老院時,謝寶權會誇耀自已的創舉,逢人就說幸福養老院是他的創舉,陳天樂心裏也不反感,甚至還隨聲附和說好。
在他看來,幸福養老院是可馨治療痛失親人的良藥,所以,他現在不再那麼強調她非要離開東海,隻要她能過得充實而幸福,要留就讓她留下來吧。
從馬超那裏拿回來的移動硬盤還沒時間看,這幾天兒子在家,他想等兒子走後再看,隻要洗脫自已的嫌疑,可馨就不會仇恨自已,她和他彼此也是一種解脫,要不然,她會一直在心中怨他,恨他不擇手段害死她的親人。
當亦雲再次打來電話的時候,陳天樂一把搶過李曼琴的手機,急切地問兒子。“亦雲,我和你媽已經上了新湖路大道,你快說說現在的位置。”
亦雲打的是媽媽手機,卻突然聽到老爸的聲音,先是一愣,接著便說道。“爸,他們在高速路口拐道了,據我猜測,應該是高速路口下麵的隱蔽之處,估計是要對徐院稱和她的助理下狠手了,你快點趕來,我怕我一個人救不了她們兩人,對方有好幾個呢,他們開的是一輛白色麵包車。”
陳天樂囑咐兒子。“你跟著就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到了再行動,記住我的話,千萬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好。”亦雲知道老爸身手不錯,有老爸趕來,對付區區幾個壞人應該不是問題。
陳天樂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麻煩你開快點,一會在高速路口轉彎就是。”
司機應了聲。“好。”沉默之後又問。“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見問,陳天樂說。“師傅知道高速路口下去,可有什麼隱密之處,就是那種打架鬥毆都很難發現的地方?”
司機打著方向盤回答。“還真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那裏不是打架鬥毆的場所,卻是一個摩托車雲集的地方,白天好像沒什麼人在那裏,到了晚上,許多摩托車受好者都會聚集在那個地方,他們以賽車為名進行賭博,聽說玩得十分大。”
“居然有這樣的場所?”李曼琴瞪大了眼睛。“他們聚眾賭博,難道就沒人出麵管嗎?”
司機笑了笑。“他們都是晚上進行,大晚上的,執法部門才懶得去管這樣的閑事,再說了,就算有個風吹草動,他們會分散逃走,要不然,他們也不選那麼個風水寶地進行這樣危險的遊戲,聽說好多家庭因此家破人亡,那真是在血盆裏搶飯吃,運氣好的話,一晚上就能成有錢人,運氣不好的話,也會一夜之間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陳天樂聽了出租車司機的話,心裏像吃了蒼蠅般難受,他真的沒想到東海的夜幕下還有如此害人的勾當和遊戲,他這個市長當得有些失職啊!
聞所未聞的事,居然在自已眼皮底下進行,東海的執法部門,難道就沒一個聽聞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