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權的思路清晰起來,看來,苗小妙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就好比用自已手打自已的臉,這要是傳出去,他謝寶權真要去買塊豆腐來一頭撞死算了。
這也算是自食惡果吧!
吳平拍著胸膊保證。“書記放心,在我地盤出的事,我就是將整個地盤翻一遍也要將凶手找到。一定會還你家少爺一個公道,我這就去查案,先從幸福養老院查起,途中有那麼多紅綠燈路口,我就不信電子眼裏沒有留下證據。”
謝寶權深吸一口氣,看了吳平一眼,手一擺。“算啦,這事還是我自已來處理吧,別驚動大家,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兒子被打成這樣,指不定躲在背後看笑話的那些人,恨不得揪著此事做文章呢。”
吳平驚訝地張著嘴。“難道這事就算了?”
謝寶權說。“不算了還想怎麼樣?好在並沒有傷筋動骨,現在正是風頭浪尖,有些事能忍則忍。”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吳平打抱不平地說。“此事在我地盤上,書記您放心,我會妥善處理此事,絕對不會連累到書記您,隻要我找到凶手,就是打不死我也得讓他脫層皮,太可恨了,居然敢下如此毒手!今天要不是有人報警,時間久了,凍都凍死在那裏。”
謝寶權又哪裏咽得下這口氣,隻是,這個人查出來也沒用,是他謝寶權的野女人苗小妙。
要是苗小妙到處亂說,豈不更加坐實了他謝寶權出軌找人打兒子的事。
要是聯係上莫少芬的瘋病,那就是掀起了千層浪,一浪比一浪來得凶猛。
人的大腦都十分發達的,他們再把所有事件聯係起來,稍稍加下工,就變成一個狗血的家仇情恨故事版本,兒子被打,一定會被說成是替母討公道,加工到最後,才是最發光的亮點,那就是他謝寶權這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居然不顧兒子的死活,聯合野女人一起將兒子打成重傷。
謝寶權相信,隻要真相出來,肯定會全城嘩然,畢竟狠毒的父親還是曲指可數。
暫時,謝寶權還不想成為狗血故事中的男主角。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真要當故事中的男主角,他希望故事中的女主角是李曼妮,那樣的話,也算是還原了故事的真實性,至少,李曼妮是他心中認定一輩子的女人。
而苗小妙,最多就是他謝寶權生理發泄的工具,她這樣的女人還不配裝在他心中。
謝寶權扭扭脖子、整整嗓音。“吳所長,這裏沒你什麼事,去忙你的吧,今天這事我還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將謝軍送來醫院,他真是凶多吉少。”
吳平懵逼了,他不知道謝寶權到底是在褒揚他,還是貶低他呢?
謝寶權的話真是難以琢磨,性情也是變化多端,他鼓足了胸膛氣對謝寶權行了一個大大的軍禮。“是,聽從指揮!我現在就帶他們回所裏去,書記也不要說什麼客氣話了,送謝軍來醫院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如果有什麼需要協助調查的,打電話告訴我,我吳平一定不辱使命、徹查到底。”
“你去吧!”謝寶權無力地揮手。
看著吳平離去後,謝寶權起身去把門關好,回來站在床邊仔細地查看兒子頭上的傷口,一邊看一邊交待。”你這頭上的傷怕是幾天難恢複了,估計你還得在家裏多休息一些日子,你要是實在不想考研,爸也不逼你了,畢業回東海來,灶香人家的生意交給你打理。”
謝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真的不用考研了?”
謝寶權歎息一聲。“算了,我知道你不是那塊料,從小都是笨鳥先飛,你的吃苦耐勞我一直都知道,因為你不是特別聰明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總是重複考試,高考也是重考才考上的,考研也是考了一次沒過,罷了,不用再考了,看你這腦子又受了重傷,隻求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就行了。”
“謝謝爸!”謝軍如釋重負地說。“我終於可以自由了。”
用謝寶權的話說,不是讀書的料,非逼著去讀書,真的很辛苦,那種苦隻有經曆過才知道,所以,謝軍他寧願早點出來工作也不想讀書。
以前,老爸給他兩條路選,一是出國留學,二是繼續考研,他不想離家太遠,在省城讀書,想家了可以隨時回來,所以才會選擇繼續考研。
不是他不努力,是努力後也沒效果,說明他真不是讀書的那塊料。
隻要不逼他讀書,讓他回來接手灶香人家也行,反正創始是媽媽,雖然各個分店的法人代表都是自家親戚,可他清楚,實際上,分店還是自家產業,那隻是為掩人耳目而設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