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對馬超感興趣,是他做賊心虛,要不然,他為什麼要跟蹤你們?”
張誌偉馬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指著陳天樂手裏的硬盤問。“難道謝副書記他有什麼把柄在這裏麵?”
陳天樂拍了拍張誌偉,安慰道,“你別擔心,這裏麵沒有他謝副書記的什麼把柄,千萬不要因為這事而自責,我隻是在找一個偷打電話的人,有人在我辦公室冒充我打了個電話,不會禍及到謝副書記,你放心吧!”
陳天樂的意思,他找到足以證明自已清白的證據後,然後解開可馨的心結,為的就是讓可馨相信自已,他真的沒有給她爺爺奶奶打電話。
這個電話不是罪證,不能將謝寶權怎麼樣,隻能說明他謝寶權居心不良,並不是直接犯罪。
每次看到可馨眼裏的冷漠,他的心都會跟著一陣抽緊,他不想讓可馨對自已恨之入骨。
雖然也不敢奢望得到她的愛,可也不能成為她眼中的仇人,畢竟兩人相愛一場。
可他看張誌偉的表情,又怕張誌偉麵對謝寶權會心存愧疚,所以,他才會對張誌偉這樣說。
陳天樂將硬盤放好,“張秘書,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不然,你家黃老師得打電話催你了。”
張誌偉想起袋子裏還熱呼著的乳鴿,本來還想再打聽些事情,看了看袋子,與陳天樂揮手道別,趕緊回去,讓媳婦趁熱吃潤滿園的乳鴿。
陳天樂叫了輛出租車回來,回來的時候,李曼琴和兒子還等著他。
一進屋,兒子埋怨起來。“爸,不是說今天早點回來嗎?怎麼還是這個時候才回來?我和媽電話都打了好幾個,通了也不接,搞什麼名堂嗎?”
李曼琴替陳天樂接過公文包。“餓了吧,我熱飯菜去。”
陳天樂一回到家,緊張的神情瞬間鬆弛下來,他往沙裏一躺,對李曼琴說。“不用熱了,我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也不打電話說聲,害我媽一直看時間,害我和媽都吃得也不痛快。”陳亦雲挨著老爸坐下來。“我發現,做你老婆真累,看看我媽,整天為你擔驚受怕的,吃不好、睡不好,她自已身體不好得不到你的照顧,還要反過來照顧你。”
陳天樂苦苦一笑、“有你在家陪你媽,我還不放心啊?”
“那不一樣的好不好?”亦雲辯解道。“我相信,媽媽她最需要的還是老爸你的陪伴。要我說,爸還是不要隻在工作上加油,也得給我媽的生活加點調味品才是,哪怕是加鹽,也好過讓我媽一個人在家裏孤單寂寞的好,看看莫阿姨就是最好的例子,再好的錦衣玉食也無法讓一個孤獨的人快樂起來,要不然,莫阿姨也不會得神經病。”
“你小子懂什麼?”陳天樂不滿地看著他。“說我們家的事為什麼要扯上別人家?”
“好啦,亦雲你就不要吵你爸了,看他累得哆嗆,你讓他好好休息會。”李曼琴喝住兒子。“沒事,你就回房玩你的電腦去,讓你爸靜一靜。”
亦雲奮而起身。“媽,我爸這樣子全是你自已慣出來的,隻知道替他著想,可他有替要你想過嗎?家裏大事小情都沒有他的工作重要,哪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
李曼琴硬將兒子推進房間關起來,再走到天樂身邊,“天樂,你要是累了就早點洗澡休息。”
陳天樂抓著李曼琴的手愧疚地說。“兒子說得對,我就是被你慣成這樣的,你為什麼不對凶點?或許那樣我還不會如此愧疚,這輩子是對不起你。”
“你瞎說什麼?”李曼琴急忙抽出手來,想著兩人已經離婚,突然被他這樣抓著手,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如果不是要瞞住兒子真相,她早就離開這個家。加上她身體原因,也不知道還能陪他們父子多久?
說心裏話,忙忙碌碌這麼多年,現在突然閑下來,能夠在獨處的自由中找到不一樣的快樂,哪怕是在家裏替他們父子倆洗洗涮涮也是特別的幸福。
以前忙碌得什麼衣服都往洗衣機裏扔,現在她閑下來,她會用手替陳天樂洗襯衣,哪怕一點汗漬也會要洗淨才行。
在外人看來,她太累了,可她卻當成是一種幸福,甚至認定是上帝對自已的恩寵,要不是得了這個病,她現在還得天天忙著上班,哪有時間過著現在這種自由自在而又不被病患打擾的閑日子?
陳天樂在李曼琴將手抽出去後,仿佛意識到什麼,他雙手疊起來,狀似不經意的樣子,這樣才能不會讓曼琴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
雖然還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可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一紙約束,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