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回來休假,回來幾天了,一天都沒閑著,天天往外麵跑不是喝酒就是打牌,根本沒把她和孩子放在眼裏,這個家也完全成了他落腳的免費旅店一樣。
謝寶權不敢把車開到近處,停得遠遠的,他走到馬超家門前,認真地記下這個門牌號。
心說,必須親自找姓馬的小夥談談,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他都需要盡快探到口風,不然,麻煩就大了。
陳天樂隻能躲得遠遠的看著謝寶權的一舉一動,他在擔心,萬一謝寶權發現張誌偉帶著備份錄相出來,姓謝的會不會出手去搶?或者是小張看在親戚份上背叛自已?
張誌偉將馬超扶進去放倒在沙發上,然後對那女人說。“嫂子,我是小馬哥的朋友,也是他曾經的同事。”
女人露出驚訝的表情。“曾經的同事?你也是保安?”
張誌偉點頭又搖頭。“我不是保安,隻是一個小小秘書。”小張伸著指頭比劃著自已的微不足道。
女人的臉立即有了笑容,熱情地邀請張誌偉坐,然後又忙前忙後地給張誌偉泡茶。
張誌偉想要盡快取了東西閃人,看到她那麼熱情好客,隻好先坐下喝杯茶再說。
女人一直在那滔滔不絕地說。“原來是張秘書啊,我之前聽馬超說起過你,說你是陳市長身邊的紅人,我們馬超酒肉朋友一大堆,就你這個朋友最靠譜,還會將他送回來,要是他的那些哥們,直接將他扔外麵。”
張誌偉嗬嗬笑著,心說,如果不是知道自已是陳市長身邊的秘書,她一樣會把自已當成馬超的那些酒肉朋友,人啊,就是勢利眼。
接過女人為他泡的熱茶,張誌偉說了聲謝謝。
女人繼續說。“馬超要是經常與你這樣的朋友在一起,他就不是現在這個模樣,成天牛哄哄的,真是看不慣他這點,去外麵混了個保安隊長當,就覺得了不起,好像全世界的事都能罩得住,每次回來都要帶幾個哥們去自已手下當保安。”
“嫂子,那是小馬哥混得不錯,要不然,他還沒能耐幫助大家。”張誌偉輕輕地啜了一口茶。“好歹他現在也是管理階層,手下還能管著一幫兄弟,證明他確實有魄力,不然,大家也不會聽他指揮呀。”
“我才不稀罕這些!”女人撇了下嘴。“說起來,他現在工資高了不少,卻還是沒見他有多餘的錢拿回家,有錢就到處吃喝玩樂,還不如在你們那當保安輕鬆自在,最起碼我還能掌握他每天的動向,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下班心裏都有個底,不會像現在這樣家都不落。”
張誌偉發現這個女人滿腹的怨氣,興許兩地分居被男人冷落久了,難免會生出些怨氣,按她的話來說,如果男人真拿了那麼多錢回來,或許還會好過些。
錢沒多拿一分回來,家裏的事情又甩手不管,讓她一個女人承擔起照顧整個家庭的責任確實有點吃不消。
張誌偉怕她訴起苦來沒法脫身,隻好對她說。“嫂子,我還有樣東西要拿,小馬哥說放在房間裏麵,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什麼東西?”女人問。
“就是小馬哥平時愛整的那些錄相或者光盤什麼的,你拿出來讓我自已找就行了。”張誌偉打著比方說。
女人說。“他那東西都裝在一個箱子裏麵,雜亂無章的,什麼鬼東西都有。”女人說著又怨氣滿天。“又不是個文化人,居然有事沒事整這些個燒錢的玩意,一下又是買光盤,一下又是買這個盤、那個盤的,最近回來又玩新的,說是這些東西太落後,人家隻用一個小小的打火機盤就夠了。”
“打火機盤?”張誌偉疑惑地問。
女人伸手在馬超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玩意來晃著。“就這個玩意,可神奇了,他往筆記本電腦上一插,我就能看到他現在工作的地方。”
張誌偉笑了。“嫂子,這是U盤。”
女人不好意思地說。“管它是啥盤,我也不懂,隻懂裝菜的菜盤。”說完朝屋裏走進去。
很快就抱著一個大大的紙箱出來了,往張誌偉麵前一放,“就這些,你找找看,有沒有你要的東西。”
張誌偉看著這箱子裏布滿了灰塵,他在裏麵扒拉著,發現馬超還真是特別有意思。
馬超的水平和檔次是在同時提高和進步,最久遠的全是刻的光盤,後麵就是用的移動硬盤。
馬超十分細心,上麵還貼有標識,一拿起來就知道是哪年哪月的錄相。
看來,每個人都有所長,馬超能到外資企業當保安隊長,一定與他對這方麵的鑽研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