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的時候,謝寶權的別墅裏,有一個身手矯健的黑影潛入進去。
那個人就是沐陽醫生,他以最快的速度在謝家活動著。
這次,謝寶權算是真正的引狼入室了。
兩百萬現金並不能填滿一個賭徒的欲望。
謝寶權給的兩百萬現金也隻能是暫時緩解了沐陽的難處,讓他和媽媽有了安身立命的場所,也對媽媽的棺材本有了最好的交待。
沐陽也想金盤洗手不再賭錢,可這賭博就跟吸毒一樣,沾上沒法戒得掉。
經不住牌友的誘導,他又上了賭桌,之前餘款的剛拿到手的工資幾個小時就沒了。
現在的他又不是一個人生活,媽媽還等著他拿生活費回家呢。
謝定權給的兩百萬,買房後又買了一輛代步二手車
最後,他把這代步車也輸了出去。
如果不是老媽在這裏,甚至還會將房子也押上。
剛剛才有了家的幸福感,差點又回到解放前。
所以,他將主意又打到寶權家裏來了。
那天,謝寶權直接在家裏拿出兩百萬現金。
在他看來,謝寶權家裏一定不隻這兩百萬,說不定還會存有更多的現金。
所以,他天一黑就躲了進來。
可他到處都找過一遍,似乎沒找到所謂的現金存放處。
最後,又悄悄出去買了一些針孔攝相頭回來安裝在謝家,心想,這種貪官,一定會在家裏存放大量的錢財和珠寶,這個地方一般是不會輕易讓人發現的。
全部安裝安畢後,他正要離去,隱隱給約聽到汽車的聲音,他慌亂中隻好躲到雜屋裏。
他屏息不敢出聲,心說,你終於回來啦!
他所在的位置正是謝寶權那天提著箱子出來的地方,既然姓謝的提著現金從這裏出來,那麼,存放財物的地方也在這個地方,用腳指頭也能想到。
可能是以前古代戲看多了,那些下朝回來的貪官會進入密室,將袖子裏的財物拿出來藏起來,電視裏都這麼演的。
如果姓謝的今天有收獲的話,也一定會來存放。
沐陽立刻興奮起來,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緊張,心說,一定要沉住氣,一定不要暴露自已。
他已經在這來回折騰好久了,此時就像是一個十分狡猾的獵人,在暗處悄無聲息地等待著獵物掉入陷井,那樣的話,他不用看監控就能知道謝家存放財物的地方。
他覺得謝寶權這個人作息時間太不規範,下了班也不直接回家,一定是出去跟外麵的野女人鬼混去了。
在安裝攝相頭的時候,他還在想,姓謝的現在是單身一人,沒有瘋女人的管束,他會不會晚上不回家?
或者直接睡在相好處,那樣的話,他還可以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再離去。
回去也是聽老媽的叫苦,說這東海什麼都好,就是物價太高,菜貴、米貴、油貴,每天吃飯都要念叨好幾遍,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本來是想先給老媽一些錢,隻是他覺得還是先悠著點,省得老媽懷疑錢的出處。
買這房子跟老媽說的也是隻付了首付,不想老媽瞎擔心。
那點錢放在身上,最後還不是又輸光了,甚至把這個月的生活費也全部貼了進去。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要相信一個賭徒的話,這種人和吸毒的人差不多,所謂的戒掉都是自欺欺人。
謝寶權人生中最錯誤的一著棋就是收買沐陽醫生,更加錯誤的就是引狼入室。
雜屋的門被輕輕地推了推,然後又沒動靜了。
沐陽伸長脖子在那裏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進來。
他現在也進退兩難了,出去還害怕被發現,不出去的話,一直在這守株待兔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方麵又不想放棄等待,萬一姓謝的進來,那樣就有機會看到他私存財物的地方。
現在,他得用常人所不能的耐力和毅力來等待,雖然這是一項有著極大風險的遊戲,他還是得這麼玩下去,說不定姓謝的晚上睡不著了起來數鈔票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雖然這裏隻是謝家別墅的雜物間,可他就是十分確定存放財物的地方就在這裏。
謝家別墅這麼大,院子和地下室都有許多地方可以堆放雜物,為什麼會在別墅裏麵專門整一間屋來堆放雜物?
這本身就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明顯是想要在這種不顯眼的地方存放現金和珠寶。
貪官的世界都是這樣,銀行存放怕被發現,存放在自已身邊放心又安心。
每天看著那麼多的錢陪伴著自已,也是一種優越的成就感。沐陽在這間屋裏已經翻遍了角角落落,還是沒能發現什麼,甚至連牆也敲打過,似乎沒有什麼空壁的聲音傳來。
雖然如此,他還十分肯定這裏就是窩藏地點,他清楚地記得,姓謝的是提著箱子從這上麵下來的。
地上還有箱放過的輪印,總不能說是姓謝的抱著兩百萬進來再裝進行李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