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也配在機關裏混,我不服氣!”張誌偉有些激動。“比如您這樣的好官,為什麼就得不到重用?反而讓那些小人為所欲為,被別人設計陷害不說,還有那麼多對你不利的謠言,搞得不好,要真讓謝寶權上位,東海就完蛋了,老百姓就慘了,我真是替東海人民擔心啊!”
“不會的。”陳天樂拍了拍張誌偉肩膀。“這隻是你個人看法,不能代表所有領導的看法!謝寶權再有能耐,也不能一手遮天,上級領導實施領導行為,主要是組織調整領導。國家幹部的調整也是上麵領導實施領導行為的重要手段,就算個別人被謝寶權收買,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被收買,黨章條例中規定換屆、換崗位之前,上麵組織部都會下來了解了解。你不用擔心,做好你該做的本職工作,與你無關的事還是少去多管閑事。”
陳天樂說這麼多,就是怕張誌偉一時衝動毀了自已的前程,他不希望自已連累到張誌偉,既是提醒,也是暗示。
“隻是,齊正山這個老狐狸,他會相信你剛剛說的話嗎?”張誌偉仍然擔心地問。
“相不相信是另一回事,反正,我給他台階下了,也阻止了你和他撕破臉。”陳天樂輕笑。“你還是太年輕了,這種事情他齊正山敢明目張膽地拿上台麵來說嗎?隻要你和我不說,他自已也不可能主動提這茬事。”
“虧他還是副市長,這種地方也來,也不怕得病。”張誌偉一臉嫌棄地說。“他這種身份的人,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
“別人的私生活我們管不著!”陳天樂歎息一聲。“隻要他在其位謀其職就行。總的來說,他還不算太壞,至少,在我眼皮底下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缺德事,到這種地方來,或許正是不想給自已留下麻煩,在這些地方,隻有交易,沒有情感可言。或許這正是齊正山聰明的地方。”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半個小時後,陳天樂到家了,張誌偉看著陳天樂進了小區,他轉身叫了輛出租車坐回家。
陳天樂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了。
當他打開門時發現久病未愈的曼琴突然坐在客廳沙發上還沒睡覺,正要責備她這麼晚還不睡覺時,李曼琴卻先開口了。“天樂,怎麼這樣晚才回?”
“加班。”陳天樂換上拖鞋,將腋下的公文包放進自已房中再出來,坐到曼琴身邊仔細地端詳著。“氣色還不錯嘛,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李曼琴既擔心又生氣地說。“哪裏好,你沒看到我臉上的怒氣嗎?這麼晚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害我擔心死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擔心的?”陳天樂笑笑。“我又不是單身女性,回來晚點怕什麼?我說你啊,還是少操點心,多為自已身體著想,少操心,你的頭就不痛了。”
“天樂,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李曼琴擔心地問。“是不是跟徐可馨有關?最近我一直生病,也沒去找她解釋清楚,這孩子,一定是恨我們的,擔心她會給你帶來不利。”
陳天樂握著她的手痛心地說。“你看看你,才剛剛出院回來就胡思亂想,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她現在是李曼妮幸福養老院的院長,事情一大堆,哪裏顧得上來找我麻煩。”
“這樣也好,她失去了爺爺奶奶,現在有更多的爺爺奶奶陪著她,也是一種心靈上的寄托。”李曼琴打心眼裏替徐可馨高興。
陳天樂埋怨道。“你看你,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坐在這裏等我幹什麼啉?以後啊,我要是沒回來,你就睡你的,不要等我。”
“可是,你沒回來,我也睡不踏實。”李曼琴實話實說。“在床上反而會胡思亂想,還不如到客廳等著你回來,隻要聽到外麵有響動,就會給人一種欣喜。”
“你呀,就知道為我著想,也不想想自已,以後不要這樣啊,你身體不好,我不能天天陪在身邊照顧你已經很是愧疚了,你再這樣子,是我要讓良心不安啊。”陳天樂說著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現在我回來了,你安心地去睡吧!”
陳天樂看著李曼琴走進臥室,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重重地吐了口氣,曼琴這個女人太善良了,這麼多年來,兩人在一起生活,早已經是親人關係了,彼此貪的不是那種生理上的共鳴,而是他們彼此帶給對方的那份親人般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