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琴一個姿勢坐太久,頭痛好了些,在起身的時候,身體竟然有些酸痛和僵硬
,隻好放棄立即起身的衝動,輕輕地活動著四肢。
“是不是坐麻了?”可馨關心地看著李曼琴,見她氣色比先前好多了,微笑著問她。
“嗯。”李曼琴用左手在右手臂上輕輕地按摸著。
“那你背朝上躺下,我替你按摸按摸。”可馨微笑著說。“剛剛不該讓你一直那樣坐著,時間久了肯定會不舒服。”
“你會按摸?”李曼琴眼裏顯然有質疑。“按摸也是有講究的,不是誰都可以會這一手,人體身上的穴位又多,按錯了還會適得其反。”
當醫生的就是麻煩,不就是個按摸,這也得專業人士才行嗎?可馨在心裏嘀咕著,但她仍然噙著笑,“雖然不是很精通,但也不至於按壞你的身體,每次回家,我會替爺爺奶奶按摸按摸,他們那麼老的身板都沒事,你相信我吧。”
“好吧!”李曼琴不再質疑。
可馨讓李曼琴背朝上躺下,她反複地搓著雙手,然後又活動了下手指關節,再凜容提氣,雙手就毫不猶豫地向李曼琴肩部伸去。
雙手五指張開,分別卡住李曼琴的肩膀一陣捏揉。
別看可馨這小身板,她的力氣還真是不可小覷,力道施得又到位,當她強而有力的指腹深入李曼琴肩部時,有一種更深的鈍痛摻著酸麻傳來,李曼琴吃痛喊停,可馨沒有停,還說堅持一會就好了。
李曼琴由於經常給病人做手術,一個手術下來,往往需要持續幾個小時,長期積勞成疾,她的兩條手臂和肩部經常酸痛,這種沉疾經可馨的手一陣捏揉
,那隱隱的酸麻全都被掘引出來,甚至出現一種超痛的感覺。
雖然她喊了停,可馨沒有停,反而按得認真起來。
李曼琴不好在可馨麵前呻吟,隻好咬緊牙巴承受著這種酸麻麻的疼痛,隨著可馨雙手的遊離,可馨的雙手按到李曼琴背部來了,李曼琴驚奇地發現,肩部的酸麻感消失,這種感覺又轉移到背部了。
經可馨按摸之後,李曼琴僵硬的背突然像是被鬆綁了一樣,感覺特別的舒暢,她竟然發出舒爽的“哦哦哦”聲。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舒服?”可馨問她中。
真是丟人!居然發出這種叫聲,李曼琴暗罵自已。
李曼琴有些臉紅起來,不過,她還是對可馨實話實說。“嗯,很舒服,仿佛全身都獲得了舒解,以前我總以為自已的身體、甚至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經你這巧手一按,這種症狀緩解了。”
“那是因為你太勞累,身體不堪負荷而積勞成疾,以後經常這樣按按,你這種感覺就會徹底消失。”可馨居然跟孩子般無害地看著李曼琴,“平時你可以讓家人替你按摸按摸,我在家時就經常替爺爺奶奶這麼做,二老每次還要吵著嘴爭個先後,你說笑不笑人,都那麼老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爭來爭去,惹得每次都要我當和事佬才行。”
說到爺爺奶奶,可馨笑了。
李曼琴仰起腦袋看了可馨一眼,一臉恍惚之後仿佛又被她純真的笑容所感染,所以,看可馨的目光不再那麼銳利了,柔和了許多,想起之前對她的各種猜測與質疑,心裏一陣陣慚愧起來。
“我兒子也替我按摸過,隻是,他那雙手沒你這麼巧,不按還好,按了還會適得其反,不過,我舍不得說他按得不好,咬著牙承受他的粗手粗腳,還得誇他按得不錯,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李曼琴一說到兒子也是滿臉的幸福。
“那這麼說,爺爺奶奶也是騙我的?”可馨有些驚慌。“那你現在是不是也覺得很痛?你要不提醒,我還真以為自已手藝不錯,原來大人們都是不忍心說自家孩子的錯,一定是這樣,我爺爺奶奶肯定也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會咬著牙說很舒服,我真是太傻了!”
“沒有啊,我真的很舒服,沒有說假話騙你,你爺爺奶奶也沒騙你。”李曼琴坐了起來,給可馨這一陣按摸
,她疲勞的身體仿佛一寸寸都被打開來,肩部和背部的每一處肌肉都放鬆來,仿佛整個身體都輕鬆起來,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嗬欠,“你看看,按得我都想睡一覺了,你這小手真是太神奇了。”
“那你就睡吧!”可馨雙手一攤,“隻要你不嫌棄。”
“不行,我真得眯會。”可馨嗬欠連天,雖然喝過兩包速溶咖啡,還是架不住眼皮打架,本來吃了止痛藥就想睡覺,全身又讓可馨給按摸得舒解開來,她隻能是先乖乖地睡一覺再作打算。
一閉上眼睛,意識就迷離起來,沒幾分鍾,李曼琴就睡著了,還發出緩慢而又均勻的鼾聲……
她真的是太累了!
可馨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李曼琴,漂亮的五官,隻是臉有些微胖,心想,如是不是胖了,她年輕的時候應該很漂亮,雖然不及李曼妮那般驚豔,卻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