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寶權一肚子壞水的時候,李曼妮已經衝出去,她找到服務台,在那裏要燙傷的藥,回來直接往陳天樂手背抹,一邊抹還一邊用嘴輕輕地吹著,仿佛這燙的不是陳天樂的手,而是她自已的手般難受。
“李總,讓我來!”謝寶權想將李曼妮支開,如果讓他來給陳天樂抹藥,他一定會大力將陳天樂的肉皮都擦掉一層才解氣。
李曼妮看了看他,“走開,我不會讓別有居心的家夥害我姐夫。”
謝寶權差點嗆到,別有居心?哼,我就是別有居心又怎麼樣?那還不是拜你李曼妮所賜,你要是不那麼露骨,我會這樣對陳天樂嗎?
“李總,今天你是主人,看你總是圍著你姐夫轉,會不會對領導們有些太過失敬了點呀?”謝寶權十分奸詐,還故意為難地搔搔發。“再說,陳市長也說過,這不是你們的家宴,你這個主人總得有點待客之道吧?”
陳天樂也不想與李曼妮之間有太多的牽扯,他搶過李曼妮手中的藥水,一口氣將瓶裏不多的藥水全倒在手背上,然後將空瓶“咣當”一聲扔在地上,接著便自顧自地喝起酒來,也算是借酒澆愁吧,不可預知的明天有太多不定性,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曼妮對謝寶權怨恨地耳語。“你瞧瞧,你今天所做的事也太陰險了,你居然敢用水燙他的手背,好在沒破皮,要是真破了皮,我跟你沒完。”
可馨發現包包沒拿走,她折回來,在門口的時候,一骨碌推開包房的門。
見可馨又回來了,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她。
她進來拿了自已的包包就要走,姓王的不依了,他先是笑咪咪地看著可馨,然後又向她招手。“既然回來了,那就再坐下陪我們喝個痛快,看你這出去一趟,臉色好了很多,喝酒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來,快來!”
姓王的喳呼時,已經有人將幾瓶酒拿起放到了桌子上,意思是拚了這酒才能出這門,否則,她今天就別想走。
在他們看來,這女孩不就是曼寶集團的一個小小助理嗎?助理算什麼?他們想讓她怎樣就得怎樣,別說是她一個小小助理,就是她老板還得看他們的臉色行事,真要讓這個不聽話的助理乖乖聽話,他們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尤其是他們發現了一個為之興奮的焦點,那就是這個助理一出現,陳天樂和謝寶權、李曼妮這三個人的表情都極其複雜,複雜到吊起他們更多的味口,甚至還想著去深挖這背後的真相與複雜。
幾個男人很有默契地互看了眼,再將同樣疑惑的眼神投向徐可馨,然後又看了看暗害同僚的謝寶權,使了個大家都懂的眼神,硬是將可馨給按坐在椅子裏。
可馨防備性地坐在那裏,她瞧了瞧桌上未開的酒瓶,再看了看這些喝得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她將冷眼掃向大家。“一屋子的正人君子,全都想要算計我。”
“怎麼說話呢?”謝寶權麵帶微笑。“領導高興,喝酒同樂有什麼不好?你看看你們的那些同事,哪個不是這樣?唯獨你特殊,酒不喝不說,還要呈言語之強,非得在這種場麵習慣性地與人鬥嘴,我聽說你在公司也不討人喜歡,在外麵也是這樣,徐助理,你這樣子是不行的,人嘛,你得融入社會,融入圈子,領導們要與你喝酒,那完全是看得起你,廢話那麼多幹嘛?就算不想喝,最起碼你說話也得委婉些啊。”
可馨看了看頭也沒抬的陳天樂,她有些婉拒地請求。“那我在這陪你們好了,你們喝,我就不喝了。”
她這樣說,也是為了不拆李曼妮的台,謝寶權的話也有些道理,在外麵混,能屈能申才是好樣的。
“陪我們?”姓王的問。“你不能喝嗎?”
“也不是不能喝、隻是……”可馨人頓了頓,把話說得比較含蓄。“會有後果。”
會有後果?會有後果?
大家都在期待著她這後果是什麼後果,齊刷刷的眼睛都看著她,緊張地問。“會有什麼後果?”
“先前你們不是見識過了嗎?”可馨眨吧著眼睛。“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討論這個後果吧,討論完會影響大家的食欲。”
“切!”有人失望地切了聲,他們都希望可馨這個後果是懷孕,隻有這才是個爆炸新聞,一個未婚女子懷孕,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就會浮出水麵,他們都比較關心這個。
李曼妮卻自有打算,她想趁此機會讓可馨多喝些酒,如果真有了,讓她喝流產不正好,省得自已還得替她除去這個麻煩。
她順手替她倒了杯酒,也替自已倒了杯酒,並舉杯邀可馨同飲。
可馨神色不定地瞧著李曼妮,始終還是沒有將那杯酒拿起來,她的舉動讓沒什麼耐心的李曼妮有些不滿地揚起柳眉。
“你連我倒的酒也不喝?”李曼妮還是發作了,生氣地質問。
“我……”可馨覺得李曼妮逼自已喝酒就是在造孽,如果自已真懷孕了,這杯烈酒下去,肯定會流產。
一想到會喝流產,她又想起陳天樂對她說過的話,那不正好,那就喝到孩子流產,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