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見死不救,可馨也隻有硬著頭皮與那人碰杯。
這樣的麵子,她不得不給,李曼妮都發話了,這些男人都是曼寶集團的貴賓。
既然是貴賓,哪裏是她可以隨便得罪的?
不過,可馨不再一口悶,隻僅於淺嚐而已。
“咦,你怎麼隻沾沾嘴唇?我說的是幹杯,幹杯就是要一杯幹到底啊。”那名剛剛與可馨碰杯的男人嚷嚷起來。“就是、就是剛剛你和王局喝酒那樣,就是那樣才行的。剛剛還那麼爽快,怎麼到了我這就扭捏起來,咋啦,瞧不起人啊?”
“對不起,我是真的不大會喝酒,隻能勉強自已喝這麼多了,要不是尊重你們是曼寶集團的貴賓,我連沾沾嘴也不會沾。”可馨滿臉通紅地說。
剛剛她隻不過是在與陳天樂賭氣,氣他不替自已擋擋,所以才會一杯幹掉。
人們不是常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他居然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男人欺負自已而無動於衷,真是太傷她的心了。
“是嗎?哈哈哈。”那人聽得心裏很高興,覺得接下來還有戲唱。“有點意思!這麼說,你是知道我們這些貴賓後才肯賞這個臉的哦,那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對我們王局有點真心的表示?如果你能對我們王局來點實際的真心,比如來一個香吻,又或者直接讓我們王局帶走,那樣的話,我也不逼你喝這杯酒了。”
“哈哈哈……”
聽此人一說,幾個男人都心花怒放地大笑起來。
“……”可馨無語極了,在這些老油條男人麵前,她還真是太嫩了,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哪裏是這些男人的對手?
“不表示嗎?”那人又步步緊逼,指著她的酒杯說。“你既不向王局表誠意,幾個意思嘛?看看你公司的這幾個姐妹,她們對我們王局那麼殷勤,唯獨你對我們王局不理不睬,就這一點,你今天就得該罰。不管了!今天你非得將這杯酒給我幹掉。”他說著又拿起酒瓶往可馨未滿的杯子裏倒酒,直到溢出來,他又搖搖晃晃地端起來遞給可馨。“喝、快喝,表示你誠意的時刻來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這人本身就喝得有些二麻麻的,倒酒和端酒都灑了不少出來,看得桌上的幾個女孩直叫心疼,這麼貴的酒如此浪費,真是可惜啊!
可馨麵色僵硬地瞪著那杯酒,心想自已沒吃晚飯,空腹喝這麼多酒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送醫院掛急診?“不好意思,我胃不好,真的不能喝了,您就別為難我了,好不好?”
可馨已經降低了姿態,因為陳天樂不幫她,不得不低頭,基至是在低三下四地告饒。
“不行!非喝不可!你不喝就是不給我們王局麵子,也是不給我麵子,更是會砸了你們老板的場子,你要是不喝這杯酒,我看你今後還怎麼在公司混,是砸自已的飯碗,還是砸場子,你自已想清楚。”那人搖搖晃晃地舉著杯子在可馨麵前大聲地叫嚷著。
可馨向公司的姐妹們看了一個圈,沒有一個人替她出頭不說,她們還十分擔心可馨會砸了場子,這些主得罪不起,李總的財神爺,公司好了,大家才能拿高薪,她們對視可馨眼神的時候,好像在警告可馨一樣,那意思好像在說,徐可馨,你如果不識好歹,得罪了公司的貴賓,你會死得很慘!
那幾個女人當然擔心,李總說了,這個項目拿下後,讓她們幾個專門公關,以後掙大把大把的鈔票就指望著這些人了,就單單今晚這場酒宴,她們每個人都能拿到五千塊的酬勞,累死累活一個月還拿不到這麼多錢人,她們比李曼妮更擔心可馨接下來的行動。
仿佛在對可馨說,喝吧,別不識好歹,如果不喝,惹惱了大家,應該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同事沒一個願意替她出頭,她無畏的眼神又看向陳天樂。
陳天樂壓根沒看她,桌子上的人都在冷眼旁觀,謝寶權還在對她擠眉弄眼,意思是讓她快喝,別得罪大人物。
李曼妮更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可馨,她對天樂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他壓根沒有幫可馨的意思。
可馨失望地垂下眼眸轉回到桌前,瞪著那杯酒好半天,直到那人的嚷嚷再次響起,她才萬般不願地伸出手,緩緩地移向酒杯……
這時,突然有一隻古銅色的大手伸出來,在她之前攔住了那杯酒。
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看向陳天樂,謝寶權嘴角滑過一絲笑意,魚兒終於上鉤,如果可以,他想對自已比個勝利的手勢。
陳天樂狀似驚訝地端起那杯酒,“這麼高檔的好酒怎麼能如此浪費,會喝酒的人覺得是人間美味,不會喝酒的人隻會一種浪費,如此好酒,怎麼能讓她浪費?”陳天樂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這杯快要溢出來的酒。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誰請客?”謝寶權火上添油地說。“李總那可是東海首屈一指的大老板,她能用差酒招待如此尊貴的客人嗎?再說了,這美酒嘛,當然得有佳人相陪,不然,喝起來也沒意思。陳市長,這杯酒啊,你還是別搶著喝了,你要真想喝,改天讓李總單獨請你喝,你要喝多少就有多少,今天就別掃大家的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