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信。”謝寶權點了點頭。“前提是你得保證自已永遠都在台上,事實的真相才會大白於天下,問題是,有些真相還沒大白,恐怕就無能為力,自身都難保的人還有那個能力為自已洗白嗎?”
陳天樂又是一驚,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脅。
對於陳天樂這樣的男人,一旦失去手中的權力,他的人生目標就失了方向,他是要用手中的權力為百姓辦實事的官,如果讓他在官場混日子,看著百姓於水深火熱中不管,他是辦不到的。
男人都熱衷於權力,隻是目標不一樣,謝寶權和陳天樂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一個為名,一個為利。一個為了老百姓,一個為了自已。
這兩個人,李曼妮比誰都清楚,她也不是個笨蛋,被姓謝的牽著鼻子走也有自已的打算,她明白,槍打出頭鳥,天樂的性格不適合升得太高,他會得罪上麵的領導,而謝寶權恰恰相反,他比陳天樂圓滑,更會討領導歡心。
所謂高處不勝寒,這道理李曼妮也懂,要不然,她也不會完全聽信謝寶權那三寸不爛之舌。
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在保護天樂,讓謝寶權上去,天樂才會一直被他罩著,她覺得自已能夠掌控姓謝的。
尤其是他最近的表現,越來越證明謝寶權離不開自已。
以前,李曼妮和謝寶權的關係隻是在背地裏偷偷摸摸,最近,謝寶權越來越大膽,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做小動作。
尤其是在太平縣,他在桌上的表現更是讓許多人都津津樂道,兩人之間的那點曖昧關係已逐漸明朗起來。
“你……”陳天樂憎恨地說。“黨風就是被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搞壞的,但我相信黨和人民,他們是不會袖手旁觀,像你這樣的人,腦子裏裝的全是對金錢和權力的渴盼,完全不配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不信,咱們走著瞧!”陳天樂說完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亦雲完全傻了,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老爸拂袖而去,心想,難怪會惹老爸生氣,原來謝叔叔和老爸之間的矛盾這麼深啊?
可謝叔叔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難道真是因為喜歡小姨的原因?
我是陳天樂的兒子,謝叔叔應該對我有所防備才是,可他一直都對我特別好,甚至超出自已的老爸,這是為什麼?
李曼妮的高跟鞋“答答答”響起來,她追了出去。“姐夫、姐夫……”
見李曼妮扔下自已和亦雲追出去,謝寶權突然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大叫起來。“亦雲,他們都走了,那謝叔叔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聽到這話,李曼妮果然停住了腳步,她不能讓謝寶權將亦雲帶走,那樣的話,亦雲回家更加要受體罰。
看情形,亦雲今天回家挨罵是少不了,如果再讓他跟著謝寶權去,說不定家門都不能進了。
她現在還沒辦法認下這個兒子,畢竟姐姐和姐夫才是亦雲名正言順的父母。
算啦,還是替亦雲想想,暫時放下天樂,兒子更重要。
見李曼妮停下腳步,謝寶權心頭一陣騷庠,得意忘形地嗬嗬大笑。“亦雲,看到沒有,你小姨還是舍不得我們,她居然不去追你爸了,看來你小子魅力不小啊,今天啊,謝叔叔沾你的光了。”
亦雲尷尬地笑了笑。“謝叔叔,你對我爸好像充滿了敵意,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謝寶權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你這孩子,大人的事,你別往心裏去,放心吧,我和你爸也隻是在嘴上鬥鬥,不會動真格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你,謝叔叔也不能讓你爸下台,他下台你就會受累,謝叔叔是看著你長大的,怎麼忍心讓你受苦受累?”
李曼妮天生腿就修長,她保養做得好,腰也纖細,胸前更是波濤洶湧,一張漂亮的臉雖然不是嬌豔欲滴,卻也是美豔若花,她氣衝衝地走進來,“你什麼意思?不請自來不說,還要將亦雲他爸氣走。”
“嘿,這真是好心沒好報。”謝寶權嘿笑著,他一點也不生氣了,將陳天樂這個外人趕走,現在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我是看不慣他吼孩子,亦雲有什麼錯、不就出來和你玩玩,你看他激怒成什麼樣子?好像你是專門拐賣人口的人販子,再說,亦雲又不是三兩歲小孩,他也有自由的權利,今天隻是表示憤怒,替你們殺殺他的威風,沒別的意思啊,你們不要過多的擔心,也不要想太多,看在亦雲的份上,我也不會把他搞下台。”
“還指不定誰把誰搞下台?”李曼妮一憤怒那張嘴就會變得刻薄。“什麼德行,還想把我姐夫搞下台,也不用鏡子照照。”
一家三口在農莊團聚,多麼有意義的時刻,謝寶權不想同李曼妮計較那麼多,將服務鈴按了按,農莊的各種特色小吃和水果都端了上來,他在進來的時候,已經去服務台打過招呼,今天所有的消費掛他的賬單,平時都是李曼妮買單,今天必須得自已買單,請自已的孩子和女人吃那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