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權是因為李曼妮的眼神才關注起陳天樂來,不由在心中暗罵道。“真是會裝!在這麼多人麵前表演有個毛用?多此一舉也沒人賣你的帳,老家夥的親人都不希望能救活,救活了以為能得到什麼好處啊?蠢得跟豬一樣!”
謝寶權這麼想的同時,不由得又冷哼了幾聲。
他的冷哼被李曼妮發現了,如果不是地點特殊,少不得又要和謝寶權一番唇槍舌戰,隻是她清楚謝寶權的脾氣,不敢輕易挑戰謝寶權的控製力,最後還是罷了。
她深知謝寶權不會那麼識大體,他今天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沒有回旋餘地,隻憑性情來胡鬧。
以前的謝寶權在李曼妮眼裏,至少還是個會辦事的能人,許多她無法辦成的事,在謝寶權的周旋下都辦得妥妥當當。
可今天的謝寶權,似乎是陌生的,陌生得李曼妮都覺得不認識,完全不顧大局。
人家都說官場就是名利場,有的人當官是為名,有的人當官是為利,她認為,天樂完全是為了名聲,而謝寶權則是為了利。
不管是為名還是為利,都得識大體才行,一個不識大體,不顧大局的官者,他始終是無法走得更遠,或者是更高,除非他一輩子都有王力恒這樣的領導罩著,否則,依謝寶權這樣的人,官場生崖是無法達到極致高度。
李曼妮也輕輕地哼了聲,她是在用這種冷哼對抗謝寶權對天樂的嗤之以鼻。
“怎麼啦?” 謝寶權收回視線,側著臉注視著李曼妮。
“沒什麼。” 李曼妮輕飄飄地應了句。
謝寶權用公文包做掩護,私底下抓著李曼妮的手輕撫著,“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這消毒水的味道難聞?要不,你去外麵走走?”
“我沒事。”李曼妮完全不接受謝寶權的建議。
如果換成是陳天樂,她肯定會欣然接受,不緩不急地抽出手來,這已經是謝寶權N次大膽了,在眾目葵葵之下,他居然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做小動作,仿佛他不是出來處理棘手的事情,而是出來談情說愛。
人就是怕對比,把謝定權和陳天樂一對比,更是顯得謝寶權這個人自私自利,沒什麼真本事不說,還小肚雞腸,專做些讓她瞧不起的小動作,這樣的人真能謀到什麼更好的前途嗎?在替他擔憂的同時,又對謝寶權的智商大打折扣。
在陳天樂轉悠的時候,院長親自推著小推車過來,“陳市長,讓我給你的手包紮包紮。”
這人也太誇張了吧?
剛看到院長推著小推車過來時,還以為是手術室需要,可一想,不對啊,手術室需要什麼,醫院的護士那麼多,為什麼會是院長親自上陣?
當院長說明來意後,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才是拍領導的最高境界,身為院長,居然要親自為陳市長包紮傷口,而且還是上門服務。
按理說,這種待遇應該讓陳天樂很有優越感才是,可他的眉頭越皺越深。“不必麻煩院長,一點小傷而已。”
李曼妮也以為,這是一個多麼至高無上的待遇,更是下級對上級的尊重和關心,他卻冷冰冰地拒絕了。
看到院長尷尬的表情,李曼妮過去抓起陳天樂的手,“姐夫,什麼叫一點小傷?看看你的手都成這樣了,還不趕緊讓院長替你好好包紮。”說著,伸手開始撕起陳天樂手上的創口貼來,一邊撕還一邊埋怨。“這麼多傷還說成是一點小傷,一隻手傷痕累累,真不知是什麼東西把手傷成這樣?”
尷尬的院長總算緩和過來,他小心翼翼地陳天樂清理傷口,上藥後再細心地包紮好,一連串動作都是一氣嗬成,生怕陳市長將手抽出去,因為陳市長的手一直被眼前的女人舉著,要不然,他也無法順利完成一係列動作。
經專業醫務人員包紮好的手,瞬間耐看了許多,較之前那橫七豎八的OK膠舒服多了,陳天樂翻著手看了看。“謝謝!”
“不客氣!”院長收拾好小推車的物件。“陳市長這幾天最好不要碰生水,雖是小傷口,也怕化濃發炎。”
“嗯。”陳天樂家有醫生妻子,這些常識他是知道的,可也不能不隨口應了聲,雖然剛剛自已的表現有些冷冰冰,那也隻是對人不對事,他覺得院長這人沒必要小題大做,在他看來,院長有涉嫌專門討好領導的意思。
不過,看這院長包紮傷口還算麻利,完全不是那種隻懂發號施令的領導,再說,人家也沒硬拉著自已去醫務室,而是上門站著替自已服務,這也是難為院長了,人家已經做得無可挑剔,再板著一張臉人沒意思。
最後,陳天樂笑著與院長溝通,從醫院的硬件設施到軟件設施,再到醫務人員的流失情況,都一一道來,這些,才是院長的最終目標,在聽完這些之後,李曼妮爽快地答應注資為醫院添些現代化儀器,這讓院長激動萬分,握著李曼妮的手直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