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這兩天在家裏養傷,既然李曼妮說不扣工資,她就老老實實窩在家裏,吃了睡,睡了吃,實在睡不著了就上上網打發時間,李總讓她在家養好傷才去上班,又不扣工資,雖然受了皮肉之苦,卻也得到了應有的補償,多年來,為了生存,她從來沒這樣休息過,要是扣工資的話,她也不敢窩在家裏養傷。
在網上看到省城有位治風濕很厲害的老中醫,奶奶風濕疼痛很厲害,因此,她就認真的谘詢起來,對方很客氣,還說治這個病不用多少錢就可以治斷根,說得可馨動心了,當天就坐車去了省城。
什麼鬼的老中醫,她去了才知道上當受騙,人家那根本就是醫托,將她騙到一個門診般的小醫院,讓她交錢才能有老中醫開藥方。
剛開始,她也不知道人家是騙子,還是先交了錢,等她見了老中醫的時候,才發現有上當的感覺,什麼老中醫,原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這也敢稱老中醫?
在可馨質疑的眼神中,那個醫生很不耐煩,說要看就看,不看就走人,別在這裏浪費時間,沒辦法,她隻好將奶奶的風濕病說了,希望醫生能開個靈單妙方,好讓奶奶的疼痛斷根,那醫生一聽,馬上讓她先去交錢。
可馨一聽又要交錢,她想到自已已經交過了錢,她就頂了兩句,結果就被醫生給趕了出來,還罵她沒錢還想看病。
在外麵碰到和她有相同經曆的病人,大家相互一說,才知道上了醫托的當,所以,她和大家一起商量,想著找醫托把錢要回來,那都是大家的血汗錢啊,家裏有病人,本來就很困難,這又被人騙,那真是雪上加霜。
他們當中,每個人都被騙一千或兩千,這還算是最少的,有的人執迷不悟,在那裏取了藥,被騙上萬的人大把,有的人想著這是省城,又人生地不熟,還是算了,不去找這個麻煩,甚至還慶幸沒被騙更多的錢。
剛開始,還有一兩個人跟著可馨到處找醫托,她甚至還申請了另外的號,在網上要把醫托釣出來,可今天這個醫托仿佛消失般,不管可馨怎麼呼叫,就是不現身,到最後,跟隨她的兩個也離去了,她還是不服氣,換了網吧,再申請新的號,終於將醫托給釣了出來,結果,人家是有備而來。
在交涉未果的情況下,可馨打算報警,還沒來得及,她就被那些人抓了起來,把她關進了一個黑屋子裏,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來。
真是太可怕了!
可馨撒開腳丫子在街上奔跑,她怕那些人追上來,看來,隻能是吃點眼前虧,要不然,落在他們手裏,說不定還會失去清白,一看那些人就不是善類。
跑著跑著,她撞到一個人身上,似乎這個的身型十分的健壯,她以為會把對方撞翻在地,結果差點倒地的是她自已,在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忍看自已倒地時慘不忍睹的模樣,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這一摔下去,肯定是無法直視。
唉!真是倒黴!可馨閉著眼哀歎,可是,她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感覺到腰上多了一雙環抱她的手……
怎麼回事?
她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底的,居然是海邊那張難忘的“上帝”之臉,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天樂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在她臉上反複審視了一會,才冷冷地說。“徐小姐,這次不會又是偶遇吧?”
天,他難道又認為這次是她故意安排的?
她扭了扭身子,挺腰,站直身體,迅速地拉開與他的距離。“如果,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
陳天樂是出來替妻子買止痛藥的,他萬萬沒想到,會在街上遇到徐可馨,他這兩天一直陪在妻子身邊,細心周到地照顧著她,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對待她,平時,都是妻子在細心周到地照顧著他。
所以,他看上去十分的滄桑,仿佛經曆了什麼痛苦的打擊。
可馨看著他那一身隨意的休閑服,還有那頭淩亂的頭發,讓她覺得他有什麼變故,本來還在生氣的她,卻突然關心地問。“你怎麼在省城?發生了什麼事?你看上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愕然地看著她,雖然懷疑她在跟蹤自已,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語氣裏還透著關心和擔憂,他用手指勾起她出柔美的下巴,“說,這次是不是謝寶權派你來的?你和他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是你本來就是做那種生意的人,隻是受雇於姓謝的?”
可馨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放開我!再不放,喊非禮啦!”
“裝什麼裝?”陳天樂一臉蠻不在乎的樣子,他還在為謝寶權說過的話生氣,認為她就是專門出來陪男人的,“有本事你就大聲喊,看人家會相信你的話不?一個職業小姐,還敢喊非禮,真是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