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依然抬腳踏住蜘蛛那隻腳,這一看讓我大呼怪哉,腳下蜘蛛已經化為一灘黑血,滲透進了地磚之中,同時我那橡膠底的靴子,也被腐蝕出一個深深的大洞。
“my lady啊。。。差一點燒透了腳心。這什麼髒東西?”我脫下靴子光腳站在地上。
“很奇特生物,像是淤血凝結而成。。。這東西也有吸血的習慣,不知是否有人有意釋放出來的。我相信後麵的情況一定極端惡劣,快,快點。。。”從靈緹凝重的表情上,我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一隻非同尋常的蜘蛛已經讓她如此緊張,後麵院子裏不知道還有多少怪異的事情在等待著我們。
“要槍支嗎?給你一把。。。”勇俊遞上一隻銀光閃閃的老式短筒槍。
靈緹稍一猶豫,還是接了過來,回頭對伊梵說道:“借用一下先。人情會還給你的。。。”
伊梵像是沒聽到,依舊快速向修道院深處走去。
在穿過數重樓宇之後,我們來到了一扇巨大的木門跟前,四五名強壯的僧侶神情緊張的守在那裏,見到我們趕來,麵露出喜悅之色,但旋即木門後便傳來沉悶的敲擊聲,貌似竟然有一種力量在用力撞擊著大門。
“守住守住,馬上就會有辦法的!”接引僧侶丟下一句話,帶領著一行人直奔二樓。
“為什麼上樓,不是說情況很緊急嗎?門後麵到底有什麼?”
“上二樓來,大家都在那兒,上來你就知道了。。。”那僧侶麵色難看,因此我也就不再多問。急促的腳步聲踏在漫長的階梯上,很久之後我們才抵達了二樓,這樣的高度在普通建築中已經足有三四層樓高。
“到了。院長他們就在那邊。”那修士指了指二樓中庭的橢圓形大廳,退了下去。我望過去,見一群人正圍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什麼,氣氛非常壓抑,地麵上好似還躺著一個人,有人正在那人身旁忙碌著,不知是受了傷還是怎麼的。
“伊梵!”人群中白發老者巴爾布一眼看到了遠道而來的驅魔人,他丟下眾人衝動的快步走了過來,全然不顧了自己平時的沉穩,可見事態到了怎樣糟糕的境界。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不是說明天嗎?”巴爾布的眼中除了激動,更多的則是焦慮。
“到這裏沒有航班,若是坐車來就需要轉天,而我此次托運了機車,一路上連夜騎車趕過來。。。巴爾布,到底怎樣了,趕緊告訴我。”
巴爾布還未說話,身後的人群倒是發出了一聲驚呼,繼而有人悲切的喊道:“撒丁,撒丁神父??神父!!”
地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剛剛氣絕身亡的人,勇俊認識他,那是神學院咒語理論導師撒丁神父,據說是整座修道院裏,唯一一個能夠運用中世紀神秘魔法的僧侶,不知怎麼,他竟然遭到了不測,我的心重重一沉,隨著眾人快速跑向那倒地的神父。
“不行了。。。撒丁神父已經魂歸天國。”一旁急救的修士擦了擦頭上的汗,滿臉沮喪的說道。
“讓我看看!”靈緹分開眾人。撒丁神父除了衣衫有些淩亂,看不出傷口在什麼地方,旁邊有人卷起他的袖子,在他手臂上有幾條瘀青的指痕,而手臂背麵,則赫然有兩個烏黑的大洞,一直深入肉裏,傷口上沒有半點血跡,竟似也被吸幹了血液。這麼說,這下該是帕魯斯的傑作了?
“撒丁神父剛在才後院中抵擋群魔,不留神被咬中了手臂,被人們拚死搶下,抬進來後已經不行了。。。”有人低聲說到。
“後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巴爾布還沒來得及回答,橢圓大廳一側的窗外,已經傳來陣陣駭人的嘶喊之聲,那高大的馬賽克彩色玻璃之外,就是整座修道院最後麵的一座花園,也是教會墓地所在之地。於是人群又匆忙奔向窗口,窗外夜色正濃,看不清太遠的距離,後門廊上的燈光照亮了二十幾平米的一片草地,就在那草地之上,我目睹了大量僵屍密密麻麻擠壓成漏鬥形的隊伍,正試圖衝進修道院的大木門。原本包著鐵板釘著鐵釘的木門早已不堪重負,在僵屍們的撞擊下,依稀可以聽見木頭碎裂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