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拚命起來,也滿凶的嘛……”莫妮卡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這個搭檔。我說不準那眼神裏究竟有些什麼感情,我隻是想,芭比娃娃,果然還是和芭比娃娃在一起比較搭界一點嘛……
“我怎麼說,也算是獵人的後代吧……”米哈爾露出得意的表情。
“謝采爾……沒跟上來嗎?”我轉向緊閉的大門,門外依稀聽見指甲劃過的聲音,怪物們並沒有走遠。
米哈爾的神色黯淡下來:“剛才隻顧往裏衝,沒留神那個謝采爾。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居然被一個落單的怪物連拖帶拽落下很遠了,他也許曾經呼救,隻不過我殺得興起,全然沒有注意。隨即我們便被其他怪物分隔開來,看不到他的身影,此刻也許已經命喪黃泉……”
“算了,那種人……葉林斯基還有其他那些無辜的人,性命都斷送在他手上,他死有餘辜。我隻是後悔沒能讓他得到應有的審判。”莫妮卡撫摸他後背安慰著。
“行了米哈爾……那人渣死了也就死了,你沒任何責任。要依照我的心意,早應該把他扔到怪物群裏……其實元凶另有他人,我們畢竟還沒有見過那個什麼‘祖先’……”我拍拍他肩膀,剛才一番惡鬥,讓我對這個小夥子刮目相看,此刻頗有點英雄相惜。
靈緹一直都沒有參與我們的對話,隻是另眼瞧著此地所處的空間。剛才隻顧和米哈爾談話,我此時才注意到大廳內的陳設。這大廳和外麵的隧道高度寬窄都一樣,很像是用鐵門隔出來專做庫房之用,拱形房頂上掛著一排垂下的鐵皮吊燈,兩側則是若幹大門緊鎖的門洞型房間,盡頭,則是另一緊閉大門,門上畫著一個巨大的符號:正是那個魚形圖案——我曾經在新納粹遊行隊伍的旗幟上,以及謝采爾辦公室中多次見過它。我驚訝的四處看著:“這裏,怎麼真的會有電?電從何來?”
靈緹同樣疑惑的搖搖頭:“我們最好去那些房間裏看看。”
在房間木門上,用白油漆畫著編號,從01一直排到10。
“十間,分頭查看一下。”
靈緹話音一落,大家動身開始搜查房間。房間木門由於關閉的時間太久門框變形導致開關困難,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不算什麼問題。
“嘭!”我踢開一扇木門,驅散眼前的灰塵之後,我相信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屋內由於長時間沒有開啟的緣故,導致空氣異常幹燥。我咳嗽了兩聲,手指摸到牆上的開關。啪,燈亮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間空闊的房間,緊靠對麵牆壁,放著一排上下開門的鐵箱,它們很像更衣櫃不是嗎?那整整齊齊灰色的鐵櫃,和我們平時見過的儲物箱並無兩樣。這裏不是什麼遊泳池,當然用不著更換衣服,我所能想到其他需要在進入後更衣的地點,包括兩種地方:實驗室和藥廠。納粹恐怕沒什麼必要,把一座製藥廠蓋在地下,那麼,它是實驗室?這奇怪的地下洞穴,這樣一座經曆了六十多年,卻依然燈火通明的地方,會是一間實驗室嗎?那麼,它曾從事過什麼樣的實驗呢?我閉上眼睛,眼前開始浮現出那些一路遭遇的奇怪生物。而此刻,那低沉的吼聲,又開始在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