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大驚小怪!祖先疼你們這兩個小孫孫還來不及呢……聽聲音還很遠,我們最好過去看看,今天也許可以見到祖先的真麵目……”靈緹沉穩的說道。
“那就讓神諭的傳達者謝采爾打頭陣吧!”我揮揮槍,示意謝采爾上路,他歎口氣,扶牆站起,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麵,靈緹和我則緊隨其後,米哈爾和莫妮卡監視著奧托走在隊伍最後。
“靈緹,別忘了地牢中那個麵具人。一個還好辦,萬一來個十幾個,咱們還真不好對付……”我道。
“後無退路,上有追兵,隻能往前。歇菜和老紮都說過,地下的地道四通八達,也許我們能找到其他的路出去。”
我用手電照著四周的環境,走廊長而且寬,比起地牢中的通道要寬闊不少,兩邊則是厚重的水泥石壁,沒有任何其他出口。我們剛剛落下的地方,是走廊的起點,牆壁上依稀可見垂直鐵梯的痕跡,想必過去曾有過,後來不知為何被拆除了。
“你們這些人……從神諭中究竟能得到什麼?難道你看不出那隻是一種精神控製嗎?”我忍不住又問道。
“不,那不是控製,那是一種思想的交流,也是一種利益交換,他給我智慧,我給他祭品……祖先可以說,是個無所不會的人物,不,簡直可以說就是神……”
“你的祖先這麼大本事,就為了跟你要點活人獻祭?搞笑吧……”
“不,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祖先。我被神選出來,作為他的代表,代替他在世界上推行理念,替他造就出一個更完美的世界。這是他無法做到,卻又希望看到的事情。”
謝采爾仿佛陷入了動情之中,說的這麼懇切,真應該讓這個孫子自己當回祭品,不過看起來他也很怕被吃掉的樣子……
“所謂的交流是……”我又問。
“我們通過意識溝通,如此而已……”
那個“祖先”,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嗎?意識,果然也能交流嗎?那些頭戴麵具的奇怪人種,怎麼看,也不像是具有思想的樣子……
隧道一路下行,逐漸深入地下,說著說著,已經走到通道盡頭的門口,謝采爾停下了腳步,不肯再走。
“怎麼了?為何不走?”我上前說道。
“我已經感覺到了祖先的存在,它在警告我,禁止我們靠近……”他聲音裏,流露出惶恐。
“笑話。讓你能更近一些聆聽神諭還不好嗎?別磨蹭!”靈緹一把將他推進了門內。
“他的話雖然誇張,但值得注意。我在想,祖先究竟是什麼來頭……”
門內是個極為空曠的大廳,高達十幾米的房頂上掛著一些破爛布匹,也許是過去懸掛在上麵的旗幟吧,在微風中,微微搖晃著。借著有限的燈光,我們沒看到任何其他東西存在,觀望了一下之後,我們小心謹慎的走向大廳中央。房間中的風從不明方向吹來,一陣嗚嗚的聲音再次入耳。眾人後退一步,倚靠在牆壁上,尋找著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