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所以地道還得看看……別忘了今天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參加晚上的NACT化妝舞會,那個才是重頭戲。倘若走完地道之後什麼也沒發現,咱們就先暫時打道回府……”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通過曲折的樓梯,下到了深達二層的地下。正對著樓梯口,便是一條筆直走廊,走了沒幾步,便看到走廊中間橫著一道從頂部貫穿地麵的鐵欄杆,走廊便被這鐵欄杆一分為二。我用手電照射著內部走廊,見走廊兩側,全部是鑲有鐵柵欄門的小房間,數數足有幾十個,可見這便是監獄沒錯的。
我一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摸索著鐵欄,找到了門鎖的位置。門鎖倒是開著,為我省去不少力氣,我用力一推,鐵欄吱吱嘎嘎的開啟了。一種常年不見天日的黴味,混合著潮濕泥土的氣味撲麵而來。
我們慢慢的朝走廊深處走去,一邊走著,一邊用手電照射著兩邊的牢房,牢房內有的空空如也,有的還扔著一些破爛桌椅,想必一直都沒有再使用過。
“你不覺得嗎,這裏冷的要命……”我聽到莫妮卡對米哈爾小聲說了一句。
作為對女士示好的一種方式,我本應立刻脫下外套,披在這個可人兒肩膀上。然而,我之所以沒這麼做,有兩個原因:第一,靈緹一定會用她的手電狠敲我腦袋;第二,我此刻也被凍得一身雞皮疙瘩……
“地下室裏還真是寒冷……”我忍不住說道。
“不對,不對……”靈緹停下了腳步,此刻我們已經走了很遠,轉過了一個拐角,此地距離出口,大約已有百米之遠。
“哪裏不對?”我問道。
靈緹沒說話,認真聽了一會兒之後,小聲對我們道:“都不要說話,屏住呼吸……還有,大家把手電關了……”
我雖然不明白為何靈緹這樣說,但依然照做,隻是她究竟察覺了什麼呢?這空空的地下室,還會有什麼呢……想到這裏,我按了按腰間,硬邦邦的槍托,讓我信心倍增……
一陣清晰的呼哧喘息聲,進入了我的耳朵。“混帳,不是讓你們別出聲了嗎,誰這麼大喘氣……”我剛想遷怒於位於隊尾的米哈爾,昏暗中,見他用奇怪的姿勢,僵硬的站著,一動不動。聲音正是從他那個方向傳來。
“米哈爾……”我小聲叫道。
米哈爾喉嚨間發出了一陣含混不清的聲音,好像正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靈緹悄悄走上,對我們說到:“一二三,大家一起打開手電。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三道雪白的手電光線,射向米哈爾,我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間被猛然揪住一般。米哈爾臉色蒼白,瞪著眼睛張著嘴巴,驚恐萬分地看著我們,而在他脖子上,居然纏著一條手臂粗細的粉紅色肉蟲,渾身濕漉漉的,讓人反胃的黏液,已經流到了米哈爾的衣服上。肉蟲在米哈爾脖子上纏了數圈,仍在兀自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