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父女知道千山風有可能來頭大,可要是說整個山門是他的靠山,他們還是不信的。
牛皮吹的太大,隻能淪為別人的笑料。
這群家丁的修為,大多在煉氣八九重,聽見千山風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前俯後仰,一發不可收拾。
“這貨太逗了,三公子作為年輕一輩第一人,也不敢這麼說。”
“就是,連我的修為都不如,還在這裏大放厥詞!”
“不知是腦殘還是狂妄!”……
過得片刻,趙城主止住笑意,突然臉色一沉,大手一揮,“給我把這毛賊拿下!”
話音一落,家丁中立刻走出一人。
“我來!”
這人四十左右,目光陰沉,修為已經是煉氣九重圓滿。
他嘿嘿一笑,邁步間,緩緩抽出腰間樸刀。
“小子,你真他麼狂妄!今天,我就替……”
他話沒說完,隻見眼前人影一閃,下巴上一股巨力傳來時,人已朝後飛起,後背撞到牆上時,才止住飛勢。
“噗……”
他噴出一口鮮血,順著牆壁慢慢滑落在地,身體已似一坨爛泥一般。
“好快!”高秋蝶脫口而出。
千山風緩緩把腳放下,神情自若。
高健眼中一亮,一下砸死煉氣五重的麻六,和一腳踹飛煉氣九重的家丁,是完全不同的數量級。
主人這個表現,給他的衝擊非常之大。
而且,主人似乎還未曾展現真正實力。
對麵,趙城主臉上首次出現了凝重,“給我一起上!”
眾家丁紛紛拔出刀劍,一擁而上。
高秋蝶正欲拔劍,卻被高健一把按住手腕,見父親搖頭阻止,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擔心之色。
千山風心中暗暗一歎,實力差距太大的時候,並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隻是五息時間,地麵上便東倒西歪的躺滿了趙家之人,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嘶……”
高健心中巨震,他沒想到,主人竟如此輕描淡寫的放倒了眾人,換做是築基四重的他,也得費一番工夫。
趙城主雙眼一眯,此刻,他對麵前的少年已經不再輕視。
這個少年戰力非凡,如果他真是來自恒山派,不出三年,肯定會對趙子墨的門中地位形成威脅。
想到這,趙城主對身旁僅剩的兩個家丁道:“殺了他!”
這兩個家丁,都已經到了築基二重,高秋蝶不禁拉住高健的胳膊,“阿爹……”
高健有些拿不準,畢竟煉氣期和築基期不可同日而語,他把手按在了劍柄之上,以目光征詢千山風的意見。
千山風卻恍如未見,扭頭看向趙城主,笑了笑,說道:“想抓我和想殺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你確定能承擔後果?”
這一瞬,千山風的笑容,在趙城主眼中顯得非常紮眼,仿佛是在嘲笑,又似乎是在威脅。
趙城主眼中殺機一閃。
“殺!”
兩個家丁對視一眼,拔出長劍,一左一右,將千山風圍在當中。
這小子剛才似乎還在留手,也許有底牌可用。
獅子搏兔,猶用全力。對於在江湖上搏殺出來的二人,麵對千山風,絲毫不敢怠慢。
“既然如此,別怪我沒有提醒了!”千山風說完,緩緩拔出了長劍。
“死吧!”一個家丁爆吼一聲,揮劍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