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傳來鳴笛聲,我驚回了神,轉頭看去,卻是不由得一怔。
“周雅靜?”那個立在車旁,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一朵花的不就是周雅靜嗎?她怎麼在這裏?難道……
我快步走過去問她:“這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做的?”
“你什麼意思啊?大費周章地把你從裏麵撈出來,你就來這態度回報我啊?”周雅靜麵上的笑容一僵,丟了個白眼過來。
“還真是你做的啊?你是怎麼做到的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些警察不是緊咬著我不放嗎?要不然也不會不考慮她的證供,直接把我送到這拘留所,就連審問都放棄了,我都已經看不到希望了!那她是怎麼幫到我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我爸爸可是這地方的首富,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啊?”周雅靜轉開眸子,揚起下巴,語氣好不得意,“我可是他的寶貝女兒,他向來最疼我了,隻要我開了口,任何要求他都能滿足我。”
還是那副屬於她的傲慢語氣,但是除了覺得詫異之外,我卻沒再覺得耳朵不舒服。
“想不到你爸這麼牛逼,連殺人犯都能從牢裏撈出來!”對此,我真是佩服不已。雖然早就聽說過有錢就是牛逼這句話,但我是到此時此刻才深切地感受到。
“這還用說?我爸他當然厲害……”周雅靜眉眼揚笑,張嘴就回。可是話音未落,她立刻就變了語氣,指著我的胸口,瞪著柳眉道,“什麼殺人犯啊?李才,你現在是不是承認你自己殺人了啊?隻要你敢承認,我現在就立刻去舉報你,讓他們再把你給抓進去!”
她的手指特別有力,一下一下地戳在我的胸口上,就像是要在上麵烙下一個印記似的。再看她眉頭豎起,花容滿怒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
“別呀!我開玩笑的!”意識過來,我立刻低頭,認了錯。
好不容易才從裏麵出來,還沒來得及為劫後重生歡喜一下呢,就因為說錯一句話就又被送進去了,我得有多冤啊?
聽了這話之後,她依舊沒有手軟,戳著我的胸口,迫使我後退:“這種事情是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嗎?你自己想死就算了,我警告你,別把我爸拖下水。他雖然是市裏的首富,但他從來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這次雖然在你這事情上出了力,也隻是負責把古董店那個姓董的老東西找出來而已,其他可都沒做過。”
“是是……我知道了!是我一時失言,說了不該說的話。”怎麼說人家周首富也幫我洗刷了冤屈,這麼大的恩德我還沒回報呢,我就堂而皇之地說出了陷他於不利的話,我是該要道歉的。
“等等,你剛才說找到董老板了?那他現在哪裏?我想見見他。”關於董老板的事情,在我心裏一直是個疑問,我很想見見他,當麵問清楚。
“我也想知道他在哪裏,竟然這麼不把我們周家放在眼裏,他最好別再讓我遇到。”周雅靜雙手環抱在胸前,語氣憤憤地道。
在送我回家的途中,我從周雅靜的嘴裏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那天在我掛斷電話之後,她竟然一直都在等我的電話,等了足足一夜,到了第二天都沒有接到我的電話,她意識到不妥,便帶著老張到警察局去找我。
但是警方卻以我是重大嫌疑犯為由,拒絕了她的探望。加上有警察證明了她之前有打電話說要助我跑路,所以警方不采納她的證詞為我做供,隻說要找到古董店的董老板,證實我當天確實有去買過東西,才肯放人。
於是周雅靜回去之後,便讓她爸派出大批人馬,找了足足八天,才在董老板的鄉下找到了他的人。董老板在聽說我因為攤上人命被抓之後,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前去警局為我作證,因此,我有了時間證人,被判無辜,被放了出來。
但是董老板卻在作證之後,卻趁機逃走了,至今都不知所蹤。
“董老板他肯定是怕傳家之寶被你們周家奪去,所以才偷偷溜走,不如你就算了吧!”我看了眼周雅靜欲怒難消的臉,為董老板說情。
董老板在知道我的處境之後,肯立刻現身為我作證,足以證明了他絕對是善心人。他會突然躲起來,無疑是怕周家想打他傳家之寶的主意。如果他們周家可以放棄這份獵寶的心,董老板不就可以重新回古董店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