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的時候,周玉吉也趕到了。
是保鏢打去的電話,這個市裏的首富,地產大亨,平時日理萬機的人。在接到電話之後,立刻就趕了過來,可見對女兒的疼愛不是一般。
他趕到之後,便一把推開了我,把周雅靜攬入懷中安慰。而我在被推開之後,就被警察叫去問話。
命案現場是發生在我家的密室,我必須要做出解釋,而且要拿出我這兩天都不在家中的證據來。我隻好將這兩天的行程一一做了敘述,供他們去做調查。
因為有周雅靜的保鏢作證,我是剛剛才回來,剛剛才打開密室的門,如此一來,我的嫌疑就更加撇不清了。
要想進入密室,必須得有我手中的魯班鎖才行,但是魯班鎖卻被我一直攜帶在身上。這樣一來,從邏輯上說,除了我之外,根本沒人能打開密室的門,自然,也就隻有我能夠作案了。
“警官,你們不能這麼武斷,雖然密室的門是要有特質的鎖才能打開,但是你知道現在的能人很多的,他們想要進入密室一定有他們的辦法。”
我在自己的房間內,接受著兩個警察的審訊,心裏既冤枉又窩火。
那個渾蛋也不知道是誰,好端端地幹嘛潛進我家的密室?不知道裏麵的那些死鬼都是不能招惹的嗎?現在死在裏麵了,卻要我來背這個黑鍋。
“警官做事不用你來教,你隻要回答警官的問話就可以了!”坐在對麵的警官鐵著一張臉,他根本不相信我是冤枉的,我想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是冤枉的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而他所問的那些問題,無不是圍繞著我是凶手而問的,我被這種感覺弄得很崩潰。
法醫那邊的鑒定對於我也是很不利的。
“死者死了兩天,但是看起來卻不像是死了兩天那麼簡單,具體原因和死亡時間,還要留待進一步的屍檢報告。”這是原話,逼死人的話!
他為什麼死的這麼古怪?原因是因為殺他的根本就不是人!
但是這話,我能說出來嗎?我說出來之後會有人相信嗎?我還不想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所以隻能保持沉默,任由著他們去查。
為了此事,警察將整個密室翻找了一遍,我再三央求,希望他們動作小一點,千萬不要驚擾了死者。可是在他們看來,我似乎是在掩飾某種罪行似的,根本沒人理我。
我也就隻能這樣無奈地坐在院內,看著警察人員忙裏忙外的身影。
暮色四合,在逐漸暗淡下的空氣裏,我看到了一團黑色的霧氣籠罩在密室的上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我能感受到來自密室裏的那股怨氣。
放在這裏幾百年了,都沒受到過打擾的他們,突然間受到這麼多人的打擾,定然是怨氣橫生。
他們的怨氣能夠到達一種什麼樣的地步,單看他們前後殺死的三個人就知道了。之前已經有兩個人死在裏麵,隻不過他們沒有留下一點渣滓,除了我和爺爺之外,再無人知曉,所以那個秘密也就掩蓋了下來。
但是這一次,周雅靜帶著兩個保鏢隨同而來,什麼都看到了,我再想瞞也瞞不住,於是事情就照著我無法預計,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下去。
這一行人,一直忙到夜幕落下才肯離開。臨走之前,負責審訊我的警官給了我嚴厲的警告:“在這件案子結束之前,你都不能隨意離家,隨時等候召喚,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
等這件案子結束之後,我才能離家?我靠!那不知道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說得我都有些期待他們能快點查出來,這一切都是裏麵那些凶鬼作祟,與我無關,找個道士來把那些作惡的鬼收走得了!
周圍看熱鬧的鄉親在警察離開之後,也紛紛逃也似地離開。
半個月的時間之內,我家裏就一連死了兩個人。這隻是他們知道的數,但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數,所以在看我家這房子的時候,都是帶著恐怖色彩的。
我在所有人離開之後,轉身去了後院的密室,和我所想的一樣,一個好端端的密室,被他們弄得一片狼藉。
最重要的是驚擾到了這些不該驚擾著的東西,我剛踏進密室的門,便感覺一股冷風包裹著我。四周的七日七夜燭在風中放肆地跳躍著,而裏麵的長明燈更是猶如在瘋長的野草,無不在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我默默地走進去,將那些亂了的牌位歸正,可我一扭身,所有的牌位都突然震動了起來。我第一感覺是地震了,可是當我看到從這些牌位處升起的黑色霧氣之時,我就知道是我弄錯了。不是什麼地震,是他們在跟我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