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董老板你幫忙介紹人給我家做七日七夜燭和長明燈的人啊?”聽完這話,我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們那兩種特殊蠟燭是董老板幫忙介紹人做的。
我記得我問過爺爺,但是爺爺隻說是人介紹的,並沒說是董老板。如果不是這會兒說起,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們家的蠟燭和董老板有這樣的淵源。
“聽這兩種蠟燭的名字,是做給死人的啊!”董老板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立刻一沉,“你家有許多死人要供奉?”
“怎麼?董老板你不知道這件事?”我聽後也是一詫,我原以為做蠟燭的人是董老板介紹的,那他應該是知道內情的人。但是現在看來,爺爺並沒全部告訴他。
也是,我家裏有那麼多骨灰要供奉,就連村裏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如今我的眼神都是充滿異樣。
“我記得我問過他,但他隻說以後再告訴我,可是直到第三次見他,他都沒告訴我。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他,我一定要讓他說上一次。”董老板回答我時,笑容又重回了麵上。
“怕是沒有機會了,爺爺他已經在半個月前去世了!”我低頭看著地麵,笑容從嘴角撤了下去,一提到爺爺,我心中就是一根拔不掉的刺。
我不知道董老板能不能看到鬼,所以我不知道他和爺爺還能不能再見麵。
“什麼?他去了?”董老板一聽這話,頓時一驚,隨後拉著我的手,語氣激動地吻,“他怎麼去的?好孩子,快告訴我!”
“爺爺他……是上吊自殺的!”我開了口,每一個字都說得很困難。
直到目前為止,我仍然不願意相信爺爺是這樣死的,但是那天,爺爺卻親口告訴我,他是自己了斷性命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爺孫倆隻能留一個在人世。
但是這樣的理由,如何為外人道出?我說不出,我隻能壓在心裏,像塊石頭一般沉甸甸的。
“自殺?怎麼會這樣?我不該……我不該啊……”董老板聽完爺爺的死因之後,立刻懊悔地搖著頭,語氣裏是滿滿的悔意。
我聽得分明,頓時詫異不已:“董老板,為什麼這麼說?這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不是這樣……”董老板從我的話裏回過神來,連連擺手道,“我是後悔你爺爺最後一次來見我的時候,我應該拉住他,不應該讓他就那樣回去,如果我能勸一下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董老板以一聲沉沉的歎息結尾,我從他的話裏省悟過來,神色黯然了下去。原來董老板是在懊惱沒有規勸爺爺一事,我還以為是他能告訴我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董老板,你無需這麼自責,我爺爺他去得很突然,是因為一時想不開,和你沒有關係的!”就算要怨,也該怨我。
是我沒有第一時間體察到爺爺的心態變化,如果我能及時發現勸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直到現在想起,依然是一個複雜的難以扯清的噩夢。
那天董老板帶我去內屋,他給了我幾件厲害的武器,青銅劍,古帝鍾,盤金鈴,鎮魂旗……每一件都是來曆赫赫的寶物。
“這些東西都很厲害,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小心使用,千萬別傷著了自己。”董老板向我一一介紹完這些寶物的來曆之後,便將寶物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想他隻是負責買賣東西,應該也不知道使用的方法,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我會的,董老板,這些寶物這麼厲害,應該都很貴的,需要多少錢?”看著拿到手的寶物,我心裏是很喜歡的!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些寶物的具體用途,但是一拿到手上,我就有種稱手的愉悅感。
隻是這麼厲害的寶物,應該價值不菲吧?也不知道我帶在身上的錢夠不夠。
我正待問了價錢之後,跟董老板商量一下,能不能先給我保留著,我回去拿錢的時候,董老板卻對我擺手。
“不要錢,你都拿去吧!我一分錢也不會收你的!”
“這是為什麼?董老板,你跟我開玩笑的吧?”我被這話弄得一怔,好笑了一聲。再看董老板的時候,卻見他低垂著頭,神色怏怏不快。
其實在後來董老板跟我介紹幾件寶物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了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維持得很勉強。而這一切,都是從我跟董老板說起爺爺去世的事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