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位於少室山,為中嶽嵩山主峰之一。嵩山共有七十二峰,又分東、西兩大主峰,東峰稱“太室山”,西峰稱“少室山”,二峰各擁有三十六小峰,合之為七十二峰,即嵩山全景,二峰相隔十七華裏。
自北魏孝文帝建寺以來,千年古剃,由跋陀僧人開始,至達摩而禪宗大興,唐代十三寺僧救駕唐太宗,自此名揚天下,而有天下第一古刹之稱。
“武學泰鬥震古鑠今,七十二技我武惟揚。”
少林寺,是武學、禪宗之泰鬥,自北魏以來,一直是中原武林及佛門的勝地。本代主持天禪大師,德高望重,在他的心中,倒希望它是“聖地”,而不隻是“勝地”。隻是,天下事往往是無法如願的,就在今日,少林寺亦再度卷入武林的風波了。五更將盡,天色初明,卻見一條長長身影,飄然而來。
清風伴著,淡淡晨霧,送來和尚們早課梵音和唱,使這穆靜的早晨,倍增莊嚴肅寂。“寶鼎蒸名香,普遍十方,虔誠奉獻法中王,端為嵩山少林寺地久天長,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蓮,南無香雲蓋,摩訶薩,南無本師澤迦牟尼佛,千手幹眼無礙大悲心陀羅尼,南無-羅但那哆羅夜耶…………”刹那間——這條飛快的人影,已來到寺門前,停住腳,抬頭望了望寺門上方橫書“嵩山少林寺”五個大字。
隻見,來人是位身著米色布衣長衫,腰東絲帶,赤空雙手,頭上卻戴了一項奇大的竹笠,使人看不清臉孔,但以其衣著,形態,可以看出來是位年青人。
他在寺門前停留了片刻,冷冷地哼了一聲,昂首跨步進入寺門。
此時——寺內閃出一個中年和尚,目光注視這位戴竹笠的人,心內頓感一絲愕然,於是雙手合掌,口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不禁瞄向他的臉孔,躬身道:“施主早!施主一大早來拜訪本寺,不知有何貴事?”但見,那戴笠人腳步沒有停下,仍然繼續向大推寶殿行去。
中年和尚一看來人意圖不明,難分敵友,立即一個箭步,搶先閃身攔在戴笠人身前,趕忙道:“施主,硬闖本寺,意圖為何?”
戴笠人緩緩將腳步停了下來,冷笑道:“這位和尚哥哥,這座少林寺你的麼?做得了主?”
中年和尚無奈笑道:“不是!敢問施主為何稱我和尚哥哥?”
戴笠人神秘笑道:“在下,原本當和尚,但因俗事未了,隻好暫離崗位,雲遊四方,所以見到和尚,特別有親切感。”中年和尚恍然輕笑道:“哦!如此甚好,就稱我圓通哥哥好了。”
戴笠人突然大模大樣,冷冷說道:“不行!圓通和尚你可不能犯下佛家戒律,既入佛門,該是六根清淨,何有哥哥之稱呢?”圓通登時紅了臉,結巴的說:“這——”
戴笠人神氣說道:“還不去請方丈出來?”
圓通不禁惱羞成怒道:“方丈晨課未罷,施主有何事,請告知貧僧——”戴笠人顯得不耐煩,搖搖手製止圓通,道:“圓通和尚,在下要是硬闖佛殿,你當怎樣?”圓通不由身軀一震,道:“請恕圓通無禮。”
突然——圓通和尚人已躍退一丈,注視來者,怎麼看也看不出來者是會武功的樣子,但卻不敢大意,立刻運氣提足,以應突變。
戴笠人,望著已功力布滿全身的圓通,緩緩說道:“圓通和尚,你盡管出手,在下還是要進人大雄寶殿。”
說完,舉步向前行去,圓通見對方定要硬闖大推寶殿,隻好一掌拍出,掌帶金風,朝戴笠人前胸玫來,有意阻攔。
眼見掌勢接近戴笠人長衫寸許時,圓通霎時隻覺雙眼一花,戴笠人已閃身而過,當抬頭再看戴笠人時,人已前行二丈,這時候,他才知道此人武功,高不可測。刹那間——傳來鍾聲急賠響起,聲震嵩山諸峰。
大殿上早課未罷二所有僧侶和尚,為這傳來急驟的鍾聲而驚駭。眾人望了望趺坐在佛祖前的方丈,默默地坐著,不敢有所行動。
但見天禪大師白眉稍緊,雙目閃動,目光一掃右方打坐的一位老和尚道:“天心師弟你出去看看!”
天心大師應聲而起,躬身合掌道:“是!”
轉身疾快奔出大殿,此時,卻有一聲冷漠聲音,由殿門前傳來。
天心大師停了腳步,三石大殿前站著一位頭戴竹笠的人,不由怔了一下。愕然說道:“不知施主來至本寺,有何貴事?”戴笠人冷冷說道:“不知大師法號?”天心大師道:“老僧為本寺成禪院天心,敬請施主明示?”
戴笠人躬身道:“原來是天心大師,在下失散了,那貶請大師通知定象禪師,有故人來訪。”天心大師聞言心頭一震,心想定象師叔蹤江湖十多年了,今日這戴笠人卻要指名求見,不知為了什麼!
天心大師心神一凜,道:“阿彌陀佛!不知施主與定象師叔相識——”
戴笠人接道:“定象禪師乃是當代佛門高僧,在下不敢高攀,但求一見。”
天心大師搖頭道:“定象師叔雲遊未歸,施主有事交托,貧僧可代為轉告。”
戴笠人微笑道:“大師會錯意了,這樣罷,小生求見方丈,請大師代為轉告。”
天心大師搖搖頭道:“方丈正在主持晨課。”
戴笠人皺眉道:“在下進得寺來,就是要見見方丈。大師,在下忍耐有限,還是請方丈出來吧!在下有一事請教。”
天心大師緊張道:“施主,請明告。”
戴笠人道:“在下想見識一下,定象禪師那威震武林的一百零八顆人骨念珠。”
此時——大推寶殿內響起一片佛號,魚貫走出一行身披黃色與紅色袈裟的僧侶,走在前麵的方丈天禪大師步伐從容,走到殿前四尺處停了下來。
天音大師和四名身著紅袈裟中年僧人,一字排列在方丈身後,此時,天心大師一躬身,也大步退至方丈身後輿天音大師並排而立。
方丈天禪大師,舉態莊嚴,雙目微閃精芒炯炯,顯然是一位身懷超凡出俗的武功,當他望見戴竹笠人時,不由愕了一下,心中覺得這位年青人並無半點暴戾之氣,而是一片祥和,外表斯文,瀟灑神采飄逸,更有一股逼人的英勇的氣息,再說,敢單槍匹馬隻身闖少林寺,這份豪氣巳非一般人所能及的。方丈天禪大師,不愧佛門高僧,單掌為禮道:“請恕老衲來遲。”
戴笠人道:“在下來的魯莽,尚請大師見諒,在下來此之意,大概大都略有耳聞。”方丈天禪大師堅定道:“定象師叔,確實雲遊未歸,望施主諒解,改日再來。”戴笠人間言,雙眉微微一緊,冷冷說道:“在下千裏迢迢而來,就被大師三言兩語擋回,在下心中實有不甘,請大師明示!”天禪大師怔了怔,略一沉思,沉靜說道:“老衲身在佛門,不打誑語,施主應該相信老衲才是!”
戴笠人偏頭想了一下,道:“人不在,人骨念珠但求一見。”
天禪大師稻感意外,道:“人骨念珠,乃定象師叔隨身之物,人已不在,請恕老衲無能。”
戴笠人長長歎了一口氣,道:“這麼說來,是在下來晚了,這樣罷!久聞少林武功威震江湖,為武學泰鬥,在下願領教大師少林絕學。”
戴笠人此言一出,立即使那站立在方丈天禪大師身後的四名紅袈裟僧人,頓覺騷騷欲動,卻被天禪大師拾手示意製止,原來此四名是少林寺四大護法,道安、道空、道客、道覺四人。
此時,身旁已閃出天心大師,朝方丈躬身道:“師兄,小弟願為一試。”
方丈天禪大師並未阻攔,天心大師轉身向前行去,自己卻看出此人有過人武功,對自己信心十足。隻見天心大師走到與戴笠人相隔八尺之處,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敢請施主,賜告大名?”戴笠人白他一眼,道:“在下唐三,不知大師與定象禪師相比如何?”
天心大師怔了怔,道:“老僧怎敢與定象師叔相比。”
唐三冷笑道:“很好!那麼大師應該全力一簿,才有獲勝的希望。”天心大師聞言自知已麵臨強敵,不禁轉頭望了望方丈天禪大師一眼,但方丈麵無表情,隻好硬著頭皮,向前行進一步,道:“既然有勝負之分,結果施主又要如何?”
唐三凜神道:“在下如果敗了,生死由你,萬一大師失手,一二個月內定象禪師應出麵與在下一晤,逾期少林寺和尚禁止行道江湖,大師做得了主嗎?”
天心大師聞言,內心不禁氣憤意形於色。
方丈天禪大師見狀急道:“老衲做主,師弟好自為之。”
唐三微微一笑,道:“大師小心了。”
立刻橫跨半步,右手平伸,乍見紅雲浮顯,二指對向天心大師咽喉,將台二穴,左肘微屈,五指微張,倏然掌變碧綠色,將又心大師周身要害,整個罩住。
方丈天禪大師,在旁觀看,目睹此招,心頭狂震,這“達摩神指”,是達摩絕學之一,已失蹤很久,二百多年來,“達摩神指”早已被人淡忘了,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年青人身上呢?
達摩絕學乃是西天竺國,第十八代佛祖師一生心血的結晶,由中國禪門始祖“達摩”祖師攜來東土,因其能隨心所欲,可剛可柔,為佛門至高無上的絕學,恐所傳非人,貽害人類非淺,故少林嚴禁門下弟子,非心性純良,實質絕佳之人,不得妄傳,雖然達摩絕學是少林之物,但學成者,僅不過少數幾人而已。後來此經傳人第七代“覺慧禪師”手中,但因覺慧禪師往天山探雪蓮製藥濟世,不料卻遇上大雪崩,那時覺慧禪師尚未習成達摩絕學,因此連人帶經埋入雪堆之中,武林中人早已忘淡此事了。
但是那左掌招式,卻不是少林絕學。
天心大師見唐三的招式將自己封死,立刻雙手合力拍出一掌,隻見那掌勢攻至對方身前半尺時,雙掌刹那聞分開朝向唐三前胸兩邊擊去,威力驚人。
眼見那掌風已近唐三,突然他一個旋轉,巧妙地避開天心大師玫來的雙掌。右手二指幻起層層白蓮,罩著方圓丈許,陣陣清香湧浮,左掌疾快拍出,一股碧綠寒流,寒氣凜列,攻向天心大師。
一陣嘶嘶之聲過後,天心大師在雨股不同力道之下,人已怔在那裹。
等到天心大師抬頭時,唐三已原地站在那裏,不由從內心打了一個寒噤,低頭一看寬大的黃色袈裟前胸部位已被點破九個小洞,人雖未受傷,可是以自己在少林寺的輩份地位,竟然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實在大失顏麵了。
想到此,長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右掌拍向天靈蓋,以求解脫。方丈天禪大師見狀,疾快飛身奔去,適時抓住了天心大師的右腕,-聲道:“師弟不可造次,雖敗並非你之過,請站過一旁,由師兄與這位施主談過。”轉身麵對唐三問道:“請問施主達摩神指是那位前輩所授?”
唐三冷笑道:“方丈,不覺得問的太多了嗎?”
方丈道:“達摩神指,藝出少林,老衲身為掌門,今日一見失蹤兩百餘年的本門絕學,請恕老衲之問”
唐三嗬嗬笑道:“在下雖然會這門武功,卻輿少林毫無淵源,況且各種武學源歸同派,大師怎麼去想它都可以。”
方丈靜說道:“少林今日一敗,老衲所承諾之事,本寺絕對遵守,不知三月後何處與施主相見?”唐三輕笑道:“中秋夜,靈感塔。”
方丈天壇大師點頭道:“唐施蘭,就此決定。”唐三雙手抱拳道:“今日在下冒犯之處,到時一同了斷,在下告辭了。”
轉身大步而去,少林寺眾高僧卻怔怔站在那裏,望著唐三背影離去。
良久良久,方丈掌門天禪大師才深深歎了口氣,道:“唉!今後少林寺已成是非之地。”X
XX少林寺是位於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之賜,其下穎水發脈穿流,清澗曲抱,巨壑深懸,加以林木森森,更顯見古寺幽絕深邃。
唐三無心觀賞嵩山山林寺景色,立刻走出少林寺,疾奔下山。
此時,他已臨近山腰,這個山腰的景致真幽靜極了,右方是個縱深而曲折的峽穀,站在山腰,可以見到湍急山泉,水流如注,在光潔的山石上激起的水花,雪白猶如乳汁。此山腰處還有一小塊平原,有很多高大的黑鬆綠葉張蓋,濃陰密布。站在樹林下,抬頭見碧天加洗,片片白雲,好像棉絮一般白淨。
唐三見景心生,喃喃念道:“人本是淨白,為何沾染黑,色色形形總是空,打打殺殺終有上,達摩絕學本一無,武林真學在心中。”
突然——有一位青衣書生打扮的儒士,手裏拿著一把扇子,身形瘦瘦,幾乎皮包著骨,臉形顫骨高,眼圓深,麵黃,耳鼻卓,一副狡黠像,可是臉色無精打彩,有氣無力似的朝向唐三走去。
唐三望著天上白雲出神地沉思著,卻末發覺這位書生走來。
但見青衣書生在唐三麵前噗-一聲跪下,祈求道:“師父!師父!”
唐三突聞呼喚聲,心神一凜,已醒了過來,不禁注視青衣書生一陣。
怒道:“誰是你的師父?”青衣書生哀求道:“師父!請收留我!我想拜你為師。”唐三愕然道:“少林寺是武學泰鬥,你為何不去求方丈天禪大師收留你。”
青衣書生認真諦道:“少林寺雖名為武學泰鬥,但我卻見到天心大師並不是你的對手,因此,我才打消去少林寺學武的心願。”
唐三得意點點頭道:“嗯!你也有看到。”青衣書生趕忙哀求道:“我的佛菩薩、大英推,請收留我。”
唐三急忙搖頭道:“我可不是什麼佛菩薩,你可不能隨便亂稱呼我,罪過!罪過!”
青衣書生解釋道:“我是說,你的本領很大,可以當佛菩薩了。”唐三莞爾一笑,道:“我可沒有那種能力當佛菩薩,你別捧我!如果佛菩薩那麼好當,我唐三早就去當,好讓那些眾生來供奉我,我也可以坐下來,大吃大喝信徒們的供品、供果,也不用到少林寺來惹事生非。”
青衣書生微笑道:“既然不想當佛菩薩也罷!但是當個“小佛爺”總該可以吧!”
唐三滿意笑道:“好像可以!“小佛爺”,我很滿意!”
青衣書生淡然笑道:“佛菩薩是大澈大悟,大智大悲的人,師父當個小佛爺,做點小錯,比較沒關係,因為大佛不記小佛過,師父暫且忍耐一下,有朝一日,總可當上佛菩薩。”
唐三無可奈何道:“唉!佛祖請諒解弟子有不得已的苦衷,俗事未了,無心靜修,阿彌陀佛。”青衣書生認真說道:“師父,你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想拜師學武也有不得己的苦衷。l唐三瞄眼道:“你說,有何苦衷?”青衣書生回答很快:“在下家往東神島百果山,曆代祖先為了進京考武狀元,早巳把家產賣光,可是仍未登榜,在下立誌非得到武狀元不可,所以才想拜師學武,光宗耀祖,以盡孝道。”唐三皺眉道:“有這種事?”青衣書生淒然道:“我家祖先從孫山以後的孫水、孫金、孫木、孫火、孫土,已有五代都未取得武狀元,所以我父親孫土,特別為我取了孫五空這個名字,意義深遠,希望我記取教訓,不要再落空。”唐三頻頻點頭,道:“阿彌陀佛,原來如此,可是像你這種身體………”
孫五空接道:“沒有關係,我可以養胖一點。”
唐三疑問道:“可是你瘦得太離譜,樣子像病書生,卻要考武狀元,真荒唐!”
孫五空白他一眼,道:“其實瘦的人比較有耐性,書上有雲:“瘦人搞高”。”
唐三正經道:“阿彌陀佛!怎麼可以在小佛爺麵前提到那些話呢?也許是緣吧!孫五空,你起來!”孫五空高興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於是,向唐三跪拜三四,欣喜的跳了起來。
唐三冷冷說道:“先別得意太早,這可耍有耐性,不能急,最起碼也耍等個半年、一載。”孫五空楞了一下,道:“為什麼?又不是要生孩子!懷胎十個月。”唐三解釋道:“師父,有俗事未了,必須去處理,快者半年,請徒兒耐心地等待。”孫五空驀地嗬嗬笑道:“那沒關係,反正徒兒跟定師父就是!”
唐三趕忙說道:“跟班可以,距離要遠一些,否則會壞了我的大事!”孫五空笑嘻嘻道:“是!師父!”唐三平靜道:“為了減少武林麻煩,以後,不可稱呼我為師父。”停頓一下,道:“就稱小佛爺好了。”孫五空欣喜的瞧著唐三道:“是!小佛爺。”
唐三裝著大模大樣道:“我如有機會自會教你武功,但你在別人麵前不可隨便賣弄,別人見你會,必然求你;如同我會,你來求我一樣。我如不傳授給你,你一定曾懷恨在心,如果你會,別人求你,你不傳授給他,他必然加以害你的道理一樣。”孫五空拱手道:“小佛爺教訓得很有道理,五空知道。”
唐三揮揮手道:“我所叮嚀之事,你要永遠記在心中,我要走了!”
孫五空躬身道:“是!保持距離,以測安全,五空恭送小佛爺。”
XXX洛陽因北據黃河,南有山險,東控中原,形勢險要,溯自周公東遷,史乘於東都之春秋,即賅備再三。
洛陽城南,有座樓房,這家閣樓賣酒菜兼經營客棧生意,因附近有龍門石窟而取名為龍門客棧。
今天,龍門客棧的樓上,高朋滿座,眼看店小二忙上忙下,生意非常興隆,照理坐在櫃-裏的李掌櫃應該高興才是,可是,卻見他那胖嘟嘟的臉上,雙眉扭在一起,一臉哭喪之相,令人不解。靠西麵窗口的那張桌子上,有位頸戴竹笠年青人正低著頭吃著一碗熱麵,對於喧陸之聲,如同沒有聽見。
原來喧陸之聲是從樓上傳來,隻見樓上坐滿了江湖豪客,個個攜帶兵刃,每桌人數不等,除了談笑喝酒喧嘩之聲外,偶爾也有哈哈大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