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哪裏啊?且不說帳底春光似暮濃,卻也是流芳深處探花紅啊~連啊字都沒說完,前麵就站了兩個`~嗯,怎麼形容呢,牛頭馬麵?隻是表層,應該是活人聞風喪膽的兩個,不,是兩隻鬼。“額!牛頭馬麵怎麼會來我夢裏,還穿的這麼新穎,靠,這是最新版的牛仔套裝啊,不過我白嫩的這是春夢啊~”
“哎,我說你,對,就是你,瞎嚷嚷什麼,這的確是夢,不過這不是春夢,你已經走了一路了,還沒看見這彼岸花紅豔豔嗎?”馬麵翻了個白眼,一臉流氓樣的說道,好像白嫩是鄉下人進城,整一個土包子。
“嗯,你已經魂歸故裏了~”牛頭倒是正常,就是有點小冷幽默。
“我?魂歸故裏了?嗬嗬嗬,你們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我正直這麼一個正值青春少年的姑娘,怎麼會做個夢就掛了呢!再說,彼岸花會讓死者想起生前的記憶,你這裏的花,會嗎?會嗎?”如果說世界上還有白癡的話,那肯定剩我一個,因為我記得我叫白嫩,真不知道父母大人怎麼取的名字,讓我走哪兒被笑哪兒。哎,不對,我怎麼記得我叫白嫩,還有我這時候是在睡覺,而且剛剛不說想不起來以前的事,而是我壓根沒想;現在滿腦子不由自主的全是過去的點點滴滴,甚至是從繈褓裏的回憶開始的,額,難道說~
“啊啊啊~不要抓我,我還沒活夠呢~”白嫩邊喊著邊撒丫子往花海深處跑去,天知道她抽什麼瘋,也顧不得路的盡頭有什麼,一心隻念著,反正別被抓住就好,要不然這個是非黑白顛倒的年代,說不定會怎麼下油鍋被油炸呢~
“哎~你別跑啊,你是壽終正寢的,自己來報道的,現在跑個什麼勁兒呀~”一聽就知道是馬麵那流氓貨,不跑當她傻啊,還壽終正寢,她白嫩明明應該活的好好的呢~額,就算是知道已經她現在已經魂斷奈何了,她也不會停下來的。
哎喲媽呀,累死我了,這什麼破地方啊!不過花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誰種的?“額,果然我傻的,現在不想著怎麼逃命,卻想著花是誰種的,花誰種的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白嫩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一屁股坐在花上,反正不是她家的不心疼,何況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跟她一起擺拍,別提多浪漫了。
“帳底春光似暮濃,流芳深處探花紅。黃泉一道聞誰語,偏有留思不肯終。既然你不想輪回又恰有緣分來到這兒,不如我幫你一把如何,隻是~”當白嫩回過頭的時候,一個長發書生一樣的男子,不對,是男鬼正站在他後麵裝著憂傷~或者,人家本來就是這麼憂傷,隻是白嫩看著不舒服而已。你才不想輪回投胎呢!不,我是不想,我還要回去還陽呢!投個什麼胎,就是投胎,我也是上輩子投過了,這輩子嘛,我還是要繼續回去活的。白嫩自己腹誹著。
“你是誰啊~”白嫩突然乍叫著跳了起來,反射弧過長的問,好像這一路除了他和牛頭馬麵君,就沒有其他鬼了,隻是現在,連他們也都不見了而已。
男鬼一臉麵癱的看著白嫩,說:“在下上官書生,曾經有個算命在我生前的時候說,隻要死後我能入得花海,以後就會有有緣人相助得個機緣,所以我才——”然後就陷入了沉思,相當相當沉的思。神棍的話也信,不是傻就是傻。哈哈哈,白嫩笑的梨花滿天墜。
看來這男鬼是信了那個神棍的話了,不然他應該也不會有這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想到這兒,白嫩忍不住又哈哈哈笑了半天,最後直接癱倒在花上了。等到白嫩冷靜下來的時候,看著男鬼,突然想到那個有緣人該不會說的是她吧~她可是無敵的衰神啊,不說買彩票沒中過獎之外,就連現在睡個覺都能把自己給睡死了。雖然說她也曾想過以後壽終正寢,可好歹等多年以後吧!這多年以前就讓她這樣,她怎麼受得了怎麼甘心嘛!,再說曾經是個人都受不了甘心不了啊!白嫩默默的詛咒著這個無良的社會。忽然她趁著男鬼發呆,撒丫子又開始奔個不停。心理想著:不跑說不定他就把我給吃了,增強那個什麼法力,對,電視劇都這麼演的。現實中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他沒能增強法力,不過他要是抱著增強一些鬼火的發光強度也不錯的心態,就把我給啃了,那我未免不是太冤了。鬼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更冤的事發生呢~還是先跑路要緊。
“哎喲~疼死我了~你幹嘛不聲不響的讓我撞啊,雖然我死了,可我還是會疼的好不好?”白嫩一邊叫罵著,一邊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跑路途中被突然降落的一隻鬼給攔截的。
當她抬頭看男鬼怎麼沒反應的時候,男鬼這一臉促狹,然後沉聲開口了:“你別擔心,我是不會吃了你的,看你的樣子,就沒胃口。”
“既然沒胃口,你就讓我走啊~我不想妨礙你等人的說”。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所以,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