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昏睡著,光潔如玉的肌膚不帶一絲血色,夜小白解開他的玉冠,他一頭黑發散在身下,如同錦緞。
“公主,纏布。”如月將纏布遞給夜小白。
用針線將這人的傷口縫合,然後擦幹淨男子身上的血,放了藥,然後用纏布包好。以前他父親逼著她學過醫術,幸好此刻用得著。
“如月,聽蕭宮怎麼會有止血的藥?”
“公主你忘了,上次那個賤女人害得你被梅妃打了十個板子,那藥是剩下來的。”
賤女人!是如月對天雪公主夜琉華的稱呼。
“……”男子的睫毛動了動,然後微微睜開眼睛,摸到劍警惕的跳下床來,冷著臉看著屋裏的一個宮女和一個女子。
他記得這個公主,皇宮一直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公主,就是她?女子雙鬢已經染上一層寒霜,可見年齡不小,然而她的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帶著一絲寒光。當他看到女子過於平靜的麵容時,眼睛裏劃過一絲欣賞。麵臨困境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這個小女孩不過十二三歲,竟然這樣冷靜地麵對生死,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男子的麵色很不好看,“你們是何人?”
夜小白走到桌旁坐下,夜裏寒冷的緣故,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可能是時間久了,茶隻剩下淡淡的溫度,微微道,“救你的人。既然你這般有精神,不如趁夜黑,快走吧。”
“是你救的我?”男子看著身上包紮好的傷口。他內力深厚,所以在夜小白處理好傷口之後,他才能醒過來。但是聽見這兩個人沒有殺他的意思,人一倒,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陽光明媚,夜小白醒來的時候,男子已經不見了。
“太後送話來了。”
如月見到夜小白一身華服,麵帶白紗,兩行入鬢的黛眉,配合那雙清澈如古井的明眸,容色淡定而高貴,跟以前那個怨天怨地,自暴自棄的夜小白不同,不免都有些驚訝。
“什麼話?”
“七日後茶宴,讓你也一起參加。”
“知道了,如月。”夜小白叫住她。
“公主有何事?”如月楞了楞。
“多吃些飯,你現在是長個子的時候,平日裏我會讓海棠多弄些飯菜。”
“謝謝公主。”如月揚起笑臉。
宴會開始前的七餘日,皇後便指揮著整個皇宮的人忙碌起來。她靜心挑選太後喜歡的牡丹花,然後又特地選擇了最名貴的牡丹花品種,按照不同顏色不同的圖案排列起來。
七日後。
“公主,酉時三刻了,夜宴快開始了。”如月縮著脖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
“更衣吧。”
“喏。”
茶宴在靇升殿舉行,靇升殿的是舉辦飲宴的地方,也是皇帝經常待著的地方,豪華奢靡、富麗堂皇,繁華的宮殿處處透著精致驕奢,雕梁畫棟每一處都彰顯著皇族的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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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忘記了,我開了這個坑一直沒有沒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