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曆四十二年六月五日,憶唥帝國皇城。
今兒是我十五歲誕辰,正好兒,緬斯帝國的使者來這了。
我從閣樓做傳送陣出來,便在大殿之外。
不是第一次觀賞這座皇城了,每看一次,都會覺得震驚。稱之鬼斧神工不為過。
隻是,全身上下會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寒意,我想,自古無情帝王家,這裏埋葬的天賦卓絕的青年才俊,定然不在少數,而這位的皇子又如此之多,我又突然慶幸,我隻是個公主,就算被派去和親,衣食無憂過完這一生,也算幸運至極。
“若煙。”
他看到我了,向我走過來。
風拂過,他的發撫過我的臉頰,白衣飛揚。
“皇兄。”
我笑了笑,他一貫的優雅,優雅到極致,不敢褻瀆。
我從未主動了解過這個世界,一直都認為,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想知道的時候再去認清並不晚。我曾拿他與原來史上清朝康熙年間的八爺作比較,明明同是溫潤,八爺含點自卑及不自信,與出生有關;他顯得過於完美,待人不近不遠,竟與所有皇兄都相處的不錯。
當然,可能隻是我看到的,這個位子的誘惑,與相處是不同的吧。
他執起我的手,放了一根玉簪,是薄雪草。
他送我的每一件禮物都帶有薄雪,我問過他,他說,若煙身上就有薄雪草的氣息,而薄雪最能體現若煙的氣質。至於我是怎麼知道這是薄雪的,來源於原來好奇之下的搜素,並沒有特別的意義,隻是單純的喜歡,我記得原來栽種過幾株。我第一次見到他送我薄雪,便說出來了,後來,他問過我,怎麼知道這是薄雪,當時我隻是笑而不語,而後就一直送我了。
“喜歡?”
他問。
我點頭,看向他的眉眼。
“怎麼?”
他又問。
“皇兄又瘦了。”
一直以來,就沒見到他胖過,我不曾留意國事,想來,是為了此。
他笑了兩下,轉而正眼看我。
“若煙。”
他喚的極為動情,我下意識的後退。
“皇兄,小煙。”
來人為十八皇兄白木景,年十八,打小與我交好,他不喜歡十八。
“小煙,送你的。”
十八攤開手,是一對玉蘭耳環,很是粗糙。
“你雕的?怎麼不在開宴時送我?”
我問,忽而抿唇一笑,玉倒是好玉,可惜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