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寶微微笑道:“刀和劍我都不用,我的武器就是兩條腿,無論是麵對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我也是這個武器,無論是你武功有多高我的武器也是這條腿,無論你的武器有多好我也是這雙腿。”
張陽道:“我不會對手無寸鐵的人拔刀的。”
哥舒寶輕輕伸出一條腿來,他胖乎乎的身體站在雪地中很穩定,他一隻腳站在雪地上,穩穩當當。
“請出招吧!若是敗在你的手上的話我就認了,若是你敗了的話最好是乖乖的聽我的話,最好是和我一切去蛟龍會。”哥舒寶緩緩道。
張陽道:“那你就請出招吧!不要猶豫了。”
哥舒寶不是在猶豫,他是在等,他知道張陽的厲害,他知道張陽的刀很厲害,他知道張陽的刀很快,他必須要先等張陽出手才能動手,他必須要等張陽露出破綻才能動手。
哥舒寶給張陽展示他自己的腿,他要讓張陽看見自己的腿,他要張陽看見自己的實力。
腿腳就是哥舒寶的武器,武器就是他的唯一,他賴以生存的唯一,沒有腿腳的話哥舒寶一定早就被胖死了,早就被病痛折磨死了。
張陽身後的雪立已經走到了張陽的身邊,他就和張陽站在一起,就準備和張陽一切麵對這災難,準備和張陽麵對這殺戮這決鬥。
“你退下,這裏不需要你。”張陽淡淡的對雪立說道。
雪立卻是不退半步,他道:“能為頭去死是我的榮幸,能與頭一起戰鬥是我的榮幸。”
張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淡淡的道:“你不配。”
雪立不配,他也知道自己不配,他知道自己或許會拖累張陽,不過他寧願死在敵人的刀下,寧願死在敵人的屠刀下也不不想一事無成。
張陽又道:“你的存在會拖累我的,你離遠一點,要不然的話會影響到我的。”
雪立點點頭,他明白了自己還不夠格,自己的本事還不能成為頭的幫手。雪立恨,恨自己不能無能,他恨自己沒有任何本事,恨自己的武功不夠高。
雪立默默後退,給張陽和哥舒寶空出一塊地來,給他們空間。
不知何時起,寒風忽然間大了起來,紅日正當空,寒風凜冽,殺氣肆意。
哥舒寶伸展著他的腿腳,在大雪上麵他的一隻腳連一個腳印也沒有留下來,真正的踏雪無痕。哥舒寶看著張陽,張陽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張陽的臉上一點神情也沒有。
紅日正當空,忽然,哥舒寶一閃身又不見了。
身影一閃,哥舒寶整個人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就像是他根本就不曾來到這個世上一樣,就像是根本就不曾來過這裏一樣。
張陽沒有動,他還是如之前一樣站著,還是如之前一樣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的手還是按著刀,他的腳還踏在雪地裏麵。
一道身影就在張陽的身邊閃過,就像是雪,就像是風,無影無蹤,看不見,摸不著。
張陽就站在雪地裏麵,鎮定沉著,不慌不忙,一動不動。哥舒寶的身影快到看不見,幾乎沒有誰能看見他的動作,隻能看見一個影子圍著張陽轉,隻能看見一個光影圍著張陽,其餘的什麼也看不見。
四周都是光影,四周都被光影圍著,哥舒寶可以是不在任何地方,也可以在任何的方,他無處不在,他又根本不在任何地方。
哥舒寶就像是風,張陽看不見他,抓不住他,無法肯定他在何處,因此也無法出刀。
不能肯定,張陽就不能動。
刀在手裏卻是不能動,刀在手裏張陽卻是不敢動,動就必須要有十分的把握,就要有必定的把握。
雪立在後麵看著,心裏擔心著卻是擔憂無比,恨不得立刻上去幫張陽,恨不得立刻就馬上去替張陽殺敵。
張陽還在向陽,麵對陽光,可是他卻是看不見敵人在何處,麵對陽光,可是他卻是不知道敵人的蹤影,麵對陽光,可是他卻是不知道敵人的蹤跡。
雪地上除了之前留下的痕跡之外沒有一點蹤跡,哥舒寶雖然是在張陽的附近,可是張陽除了能看見一團光影之外其餘的什麼也看不見,就連地上的一個腳印一點痕跡都看不見。隻有風在吹,隻有寒氣在侵襲,隻有殺氣在彌漫。
不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不動是不能戰勝敵人的,不動是無法打敗敵人的。
不知過了多久,張陽終於動了,終於拔出了他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