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被人揭了傷疤,一般人麵對此種情況應該是大怒,然後兩方開始相互殺伐,但是他沒有,他卻是笑了起來,他笑道:“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人心遲早是會變的,想當初我也同樣沒有想過要背叛誰,可是事情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你就會身不由己,凡是都不是自己能預測的,很多的事情都像是突然間發生的。”
張陽道:“他不會是你,我看得出他不如你,他不如你的心狠,也不如你的心黑,更不如你的臉皮厚。”
公孫有些尷尬道:“等你看見他心黑心狠,臉皮厚的時候他就是第二個我,那時候也就晚了。”
徐劍有些怒道:“我不會是你,無論何種情況我也不會是你,你叫公孫,我叫徐劍,我們姓不同,名字也不同,我們的性格更是不相同,所以我是不會變成你的,你也不要在挑撥離間了,這一套不管用。”
張陽也笑著道:“沒錯,最起碼現在我們是兩個人麵對你,我們兩個人是一條心,我們既然早就猜到你要來了,那麼當然有所準備,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算了,免得傷了和氣。”
公孫又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可惜了一桌子的酒菜,不過更可惜的是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的性命,真是可憐英雄命短啊?”
張陽道:“你有把握? 你知道我們的底牌?我看應該是可憐梟雄就要命喪此地了。”
誰該喪命不是說了算的,而是做了才知道的,此時,公孫有十個手下,十個冷漠酷寒的打手,張陽和徐劍就兩個人,無論怎麼看上去他們都要敗的。
公孫道:“我的人全部來了,你們呢?你們既然知道我要來,既然提前做好了準備,那麼你們的人呢?為何還不出來?讓我看看到底 今天誰該死在這裏?”
張陽和徐劍相互看了看,張陽道:“你們人是來了,不過我卻是沒有看見他們的實力,若是你在大街上隨便請十個人來,那麼不用我們的人出來,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他們。”
門外的十個人,十個麵無人色的人,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不過張陽相信現在能看得見的一切都可以是他們的武器,他很想看看這十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到底有什麼能耐?
公孫揮揮手,門外的十個人同時走了進來,十個人麵若冰霜,看不見一絲表情,沒有喜怒哀樂,沒有歡聲笑語,沒有欲、望。這樣的人看不透,猜不著,沒有人知道他們都想些什麼?交手的時候也沒有人能看懂他們的意思,不知道他們將要進攻的方位,不知道他們武功的來路,更不知道他們武功的高低。
不過很明顯,他們的武功都不低,要不然的話公孫也就不會帶著他們了。
張陽想要看看這十個人的武功來路,也想要從中看看公孫的武功高低,他最看不透的就是公孫。若是今天還有什麼事情將會是他預料不到的話,那麼一定是公孫。
這個人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人最要命的一擊,一般的時候他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張陽最害怕的就是這種人。
“他們已經來了,你為何還不動手?”公孫問張陽。
張陽揮手示意徐劍讓到一邊去,徐劍是個文人,武功相對太弱了,張陽不想他有意外。
張陽問公孫道:“他們?他們是何人?他們叫什麼名字?”
公孫笑著道:“他們沒有名字,他們都不是人,隻是奴隸而已,我讓他們生他們就生,我讓他們死他們就死,我讓他們殺誰他們就殺誰,哪怕那個人的武功高過他們十倍甚至百倍。”
張陽的瞳孔在收縮,這樣的人已經不算是人了,他們隻是工具而已,他們或許連疼痛也不會感覺得到了,他們殺人的時候就隻殺人,不是比武更不是較量決鬥之類的。對於他們來說服從,完成任務就是一生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們不但是麵目冷漠,連心裏也是冷漠的。這樣的人隨時都準備著和你同歸於盡,隨時都準備好與一切敵人同歸於盡。張陽不怕死,可是他也不想死在他們的手裏。要死就該死得轟轟烈烈,若是死在一些無名之人的手裏,那有什麼價值呢?
張陽問:“他們沒有感情?沒有知覺嗎?”
公孫笑著道:“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感情就是效忠於我,唯一的知覺就是殺死我的一切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