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對不起!沒保住你的心血……”
方無定想起珊瑚蟲一號已經找不到了,想著老頭的成果被搶走了,想著就連老頭最喜歡的自己也要成為別人的工具,他不甘心啊!他嘴裏發出意義不明的吼叫,頭一下下地撞向麵前的士兵,可力量卻越來越弱……
與一名武兵級的士兵糾纏這麼久,他的力量已經耗盡。
糾纏中,方無定感覺左臂有些疼痛,好像被什麼燙著了,緊接著整條手臂都感覺燙得受不了!此時他那還在意這些?可麵前那名士兵突然鬆開方無定,抱著自己的一隻手發出慘叫,那隻手的手背幾乎與小臂重疊在一起,顯然腕骨被折斷了。
方無定那肯放過這樣的機會,鮮血彌漫了他的雙眼,他的視界一片血紅,右手一拳轟在麵前士兵的臉上,士兵幾乎沒有多少反映,抱著自己的手向後退。緊接著左拳,再轟!
在血紅的世界裏,鮮血飆飛,士兵的半個臉在這一拳之下幾乎消失了,叫聲戛然而止,士兵的身體被轟得飛了出去,撞在車壁上然後倒了下去!
方無定愕然看向自己的左手,整個手臂一片赤紅,拳頭上血肉模糊,在上臂處,先前被烙印下的那些奇怪的紋飾,紅得要滴出血來,發出隱隱的血色光芒。
此時他顧不上想那麼多,縱身撲向另一名士兵,這名士兵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愣了片刻,不敢上前去製服方無定,而是去抓座椅上的槍,但他還沒有摸到槍,方無定就已經將他撲倒在指揮車的地板上,掄起左手就轟了下去,一拳,兩拳……
方無定直接打了十幾拳才停下手來,身下的士兵口鼻中汩汩地往外冒血,胸骨都被他打扁了,他自己的左拳也露出白森森地骨頭碴子,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不遠處傳來開門聲響,那名徐士昌的幕僚已經跑到了門邊,方無定抓起旁邊的衝鋒前抬手就射,一梭子子彈打完,那名幕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扔掉衝鋒槍,方無定感覺很解氣,這個家夥這幾天裏沒少給徐士昌出主意,讓方無定吃了不少苦,早就想收拾他了。
方無定走過去從這名幕僚貼身的衣服裏摸出一個小盒子,揣進自己懷裏。離開臨時營地之前,收拾行裝的時候,方無定就注意到徐士昌並沒有將這些芯片隨身攜帶,而是讓這名幕僚進行保管。而且他還知道此時盒子裏還有另外一份芯片,是這個幕僚做的備份!
想了想,方無定換上士兵的衣服,又把指揮車的主腦毀掉,打開車門,槍炮聲沒有先前密集,但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勝利的天平正在向徐士昌一方傾斜。
悄悄溜下車,沒有人注意他,在不遠處撿了個幾乎報廢的單兵作戰頭盔帶上,看看方向,向著那個小菜鳥躲藏的方向摸去。
在指揮車上,他早已經觀察得很清楚,與小菜鳥在一起的,正是在海邊救了小菜鳥的那人,他想,如果有一個本地人做向導的話,逃走也許容易一些。而且在四周沒有有效障礙物的情況下,獨自脫離戰場顯得太突兀了一些。
……
看著遠處那個士兵貓著腰,徑直向著他們跑過來,楊樂和楊小樂都很緊張,楊樂已經將那把重狙架在了土坑沿上,猶豫著一直沒有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