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話(1 / 2)

清早透過窗戶,陽光撒了進來,外麵的世界有開始熱鬧起來。可是這一點都沒有另盧婉婷開心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有氣無力的坐在床沿,淩亂的長發披散在兩肩。是的,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去公司麵試的日子。也是繼母的女兒回來日子。想到這裏,盧婉婷的嘴角卻撕扯了一下,今天會有什麼樣的好戲上演。是不是還是老套的灰姑娘被繼母和姐姐們欺負的老套故事。想著時間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年盧婉婷是13歲,一家三口擠在租來15平米的房子裏。廚房隻是搭在房子外麵的一個小棚子。衛生間是公用的。夏天的時候,洗澡總是要排隊,知了在樹上沒完沒了的叫,還有房東太太陰陽怪氣的謾罵聲,無非是哪個阿姨洗澡水用多了,哪個叔叔上完廁所馬桶沒有衝。媽媽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的洗著菜,爸爸抽著煙,樂嗬嗬的看著球賽。這一切在盧婉婷眼裏是那麼的和諧,她以為生活就會一直這麼下去。可是有一天她放學回來推開門,地上熱水瓶的碎片,衣服的碎片,還有那張掛在牆頭的全家福碎片。看見爸爸坐在床沿上,眼睛裏布滿血絲和緊握著的拳頭。是的,媽媽走了,或許她早就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和那個總是把她送到巷子口的那個叔叔走了。盧婉婷突然心裏輕鬆了,她知道這一天總是要來的。沉默之後,父女兩開始收拾屋子,破天荒的去了個小飯館吃了晚飯,隻是都沒什麼胃口,爸爸什麼也沒說,喝了不少的酒。她也什麼都不問,低著頭扒拉著自己碗裏的米飯,那天爸爸喝多了,盧婉婷連拖帶拽的把爸爸拉著往回走。爸爸還是沉默著,任由自己這麼拉著。盧婉婷抬頭看了看天,皓月當空,繁星點點,一點都不像電視劇裏麵適時的下那麼一場大雨。隻是後來回到家,爸爸躺倒床上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說了聲對不起便睡著了。盧婉婷卻難過了起來,爸爸說的對不起,是對誰說的呢,對盧婉婷還是對媽媽?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沒人煮好吃的飯菜,沒有了即幹淨有漂亮衣服。沒有媽媽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夢裏媽媽還在,盧婉婷開心的笑了,不知道到底哪個世界史真實的。夢裏的媽媽給自己買了好多衣服,好漂亮好漂亮。床頭的鬧鍾卻把她拉回了現實的世界。睜開迷蒙的雙眼,媽媽的確是走了。爸爸還在睡著,盧婉婷靜靜穿上衣服,套上鞋子,拿著書包出門了。她輕輕的關上門,天真的想著或許在爸爸的夢裏媽媽也不曾離開過。肚子卻咕嚕咕嚕的叫喚起來,昨晚就沒怎麼吃,看來上午是要餓著肚子上課了。在後來,中午放學回來的時候,爸爸已經醒了,看著爸爸在廚房裏手忙腳亂的洗菜做飯的樣子,盧婉婷的鼻子一酸,轉身進屋。一會爸爸端著菜進來了,盧婉婷連忙去廚房拿碗筷。那頓飯,盧婉婷一直都記得,爸爸的臉上帶著歉意的笑說道,丫頭,老爸不會做飯,以後老爸努力改進。快吃吧,今天上午餓肚子了吧。一聽這話,她的心口一怔,連忙低頭吃飯,一口一口的往嘴巴裏麵塞。像是硬要把在眼睛裏麵打轉的眼淚給一起咽下去似的。快要凝固的空氣壓的她想逃,可是她不能,她還有爸爸。就算是這樣日子也要過下去。之後的沒多久,爸爸便帶回來現在的後媽,第一眼盧婉婷就對這個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人很排斥。老遠就聞到身上的桂花香水味。盧婉婷暗暗地想著,要是夏天估計家裏的蒼蠅跟蚊子都該熏沒了。連媽媽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想著想著就出了神。盧婉婷連忙搖了搖頭,甩掉媽媽的影子。清了清喉嚨天天的喊了聲阿姨。那女人伸出手相摸摸她的臉蛋,卻被她本能的躲開了。手就尷尬的舉在那裏。盧婉婷似乎看見了那女人眼光裏稍縱即逝的恨意。爸爸便告訴她,這個女人就要成為她的新媽媽。盧婉婷慌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把他們推著往外走。她不要什麼新媽媽,她不要。爸爸尷尬的送走了那女人,走的時候那女人的高跟鞋噔噔噔的踩著地麵,仿佛也敲在了她的心裏,一下一下的留在了她的心裏。之後爸爸告訴她,這個女人可以照顧她,做以前媽媽為她做的所有事。那女人告訴爸爸,一定會像對親生女兒那樣對她好。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就這樣盧婉婷妥協了。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又有多重要呢。爸爸是為了自己才做這樣的選擇的,那自己又為什麼不能為了爸爸去成全這樣的選擇呢。不久爸爸就帶著她搬家了,去了那個女人的家,如願以償的盧婉婷有了一間自己的小房間。隻是自己也多出了一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姐姐。站在自己的小房間內,盧婉婷的心裏有一點高興,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那麼多的洋娃娃,便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了摸。還沒有碰到姐姐尖叫著推開她對她說道,少拿你的髒手碰我的東西,可憐鄉巴佬。姐姐的嘲笑聲,一下子讓她清醒過來。是啊,這裏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的。屬於自己的都留在了那個租來的小屋裏,自己的幸福快樂。後媽走了過來,眼角撇了下盧婉婷,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看了她一眼。便拉著姐姐去了客廳。盧婉婷蒙了,她有點想也有點恨自己的媽媽,如果媽媽沒有離開,自己不會站在這裏。小拳頭僅僅的握著卻又無力的鬆開,垂著頭走到客廳。看見爸爸和後媽姐姐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仿佛就是美滿的一家,那麼自己呢?爸爸注意到了她便問她房間還滿意嗎?看著爸爸的笑臉,盧婉婷揚起笑點了點頭,現在還有什麼比爸爸更重要呢?能和爸爸在一起,受點委屈算什麼呢。想到這裏盧婉婷站了起來,十年來,沒有交過朋友,更沒有談過戀愛。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下去。熟知一場愛情正向她迎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