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郎士很快就跟著二狗過來,先是讓江白夢給她娘親換了身舒適幹燥的衣服,蓋好被子,在屋裏燒了火盆,劉郎士才開始診起脈來。
劉郎士隔著輕紗診脈,蹙了蹙眉,江白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默默的在心中乞求著娘親沒有事。
診了一會兒,劉郎士替娘親掩好被角,搖了搖頭,歎聲道:“風寒感太重,隻能先吃點藥,看看有無好轉。”
劉郎士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直擊江白夢的頭頂之上。
十三歲的江白夢瞬間慘白了一張小臉,揪著劉郎士的衣角不放。
“麻煩你一定要救救我娘,麻煩你。”
江白夢是第一次在大眾的麵前流下眼淚,她一切所做的努力,不就是為了她娘親嗎?
如果失去了娘親,她不知道自己所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
劉郎士微微搖了搖頭,歎氣,輕輕拂開江白夢揪著他衣袖的小手。
劉郎士走前,留下一句話,說是吃了藥還沒絲毫的好轉,他也無力回天了。
外麵大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江白夢小心的熬了藥,一點一點的喂著她的娘親。
索性是她娘親命大,吃了幾天藥之後,身體漸漸好轉,人也清醒了過來。
她娘親第一下醒來,看到是江白夢,頓時驚喜衝上大腦。
她猛地將江白夢帶入自己的懷抱之中,淚水一下便湧了上來。
“夢夢,你回來了,你回來就好,嚇死娘了。”
說著,娘親又將她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瞧了個遍,這才鬆了口氣。
看著娘親日漸消瘦的臉龐,江白夢的眼淚盈盈升了上來。
“娘。”
江白夢隻說一句便已泣不成聲,她真的被嚇壞了,她撲進娘親的懷裏,黯然落淚。
娘親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似寵溺。
輕輕拍拍江白夢的背,氣若遊絲。
“不哭,娘親在。”
不說還好,一說,江白夢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差點以為天要塌下來了,那種感覺要失去所有的恐慌感是那麼的強烈,狠狠將她所有的理智席卷。
“娘,對不起。”
娘親一愣,這才想起稻草人的事。
“夢夢,是不是有人把你抓走了?”
娘親的語氣裏還帶著些恐慌,焦急問江白夢。
江白夢半哭著,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娘親,她即不想欺騙娘親,可她又不敢告訴娘親事實。
江白夢搖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哭的更是凶了。
娘親雖然疑惑,可看江白夢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再逼問下去了。
江白夢後來很謹慎起來,基本都不出去練武了。
無影也理解,並沒有強求。
就這樣安然過了一個月後,江白夢開始活絡起來,家裏實在太窮了,她想讓娘親住不漏水的房子。
娘親風濕很重,一下雨更是疼。
江白夢想要更多銀子,心更加堅定起來,她隔三差五又開始找無影練功。
那是一個深秋的晚上,四周萬籟俱寂。
雖然娘親相信江白夢,可她依舊怕江白夢突然有一天會被劫持,她一直睡的都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