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苦了保安隊的這幫弟兄們,這王隊長和打了雞血似的,每天全公司他來的最早,晚上回去的最晚。每天早上很早就拿著手表掐著看時間,遲到一分鍾都得扣你的錢。每個保安還得體檢,腹肌低於四塊的每天還要鍛煉,大有把這幫保安訓練成特種隊員的架勢。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無非是每天早來點,鍛煉鍛煉,反正閑著也沒啥事。最不能忍的是,王隊長為了他的名聲,成天把保安隊的當成他的苦力,公司員工有啥髒活累活全讓保安們幫著幹。
秦毅到公司的時候,一幫保安在公司門口正在王隊長的指揮下幫送盒飯的搬盒飯。大中午的,烈日炎炎,一幫人抱著高過自己半張臉的盒飯在往公司裏搬。
“隊長!隊長!不好意思,家裏出了點事,來晚了。”
“你這是來晚了嗎?是整個早上曠工,電話也沒有一個,不要多說了,這個月的獎金扣掉一半。”王隊長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
也是秦毅運氣差,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正燒的旺呢,這時候讓他抓著這件事,可不得殺雞給猴看,樹一下自己的威風嗎!
“還愣著幹嗎?還不快去幫忙,為公司員工服務,不就是我們保安隊的宗旨嗎!”王隊長的聲音很大,顯然是希望所有人都聽到。
秦毅也慢慢吞吞地拿著一摞盒飯往公司走。
“走這!”一個人叫住了正往電梯走的秦毅。
“什麼?”秦毅一回頭,是吳馨的哥哥吳雲鵬,和自己是同事,此刻手裏也捧著十幾盒盒飯,站在樓梯口。
秦毅跟著雲鵬上了樓梯。
“電梯又沒壞,為什麼走這?”
“你忘了我們體能測試都沒合格,王扒皮說靠這個增強我們的體能。”
“我X!他自己到清閑。”秦毅忍不住罵了出來。
“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一直是關機啊?”
“我手機不是前兩天不小心被我砸了嗎!”
“後來我不是讓我妹妹去叫你了嗎!她沒去嗎?”
“額!去了,不過出了點小事故。”秦毅當然知道吳馨為什麼沒叫他,自然也就幫吳馨抗槍了。
雲鵬也沒再問,秦毅鬆了口氣,要是雲鵬真問自己還真編不出什麼理由。
兩人沒有再說話,因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是一幢有二十幾層的大樓啊!!
還是初秋,天氣依舊和盛夏一般酷熱。保安隊這幫人上上下下都累的滿頭大汗,身子都快散架了。把全公司的送完,最後才輪到保安隊自己的。
因為王隊長有自己的辦公室,一幫保安們在保安室裏大倒苦水。
“媽的,我一層皮都讓他娘的扒了。”
“我靠,王扒皮才來這幾天,老子體重銳減,這強度都他媽比得上我當兵的時候的強度了。”
“唉!總算下午可以休息一下,我要補個覺,不是人命關天的事別叫我。”
“你想多了吧!沒看到王扒皮在牆上寫的下午整修電梯啊。”一名保安指著牆上釘著的一張手寫工作單,紅色的筆跡更像是保安們心口流的血。
“那不是人家修理工的事,關我們什麼事?我們保安又不是全能的”秦毅覺得有點納悶。
“王扒皮說了,修電梯我們不會,檢查一下還是會的,要為公司員工著想,防患於未然。”雲鵬學著王扒皮的口氣,怪裏怪氣的說道。
“今天報紙怎麼還沒來,好像上次我們千辛萬苦抓的那小偷要放出來了。”
“說不定王扒皮告訴送報紙的,以後報紙也不用送了,我們保安需要鍛煉,讓他們幫你送吧!”
眾人都笑了,又是一陣罵娘聲。
“上次那小偷怎麼快就放出來了,這才關了幾天啊,也有幾個月吧!上次為了抓他我胳膊痛了半個月呢。”雲鵬苦著臉,搖了搖無力的胳膊。
“唉!我們的好日子是到頭了,王扒皮在一天,我們就得被他折磨一日。”
“我們得加緊幹,我那箱工具呢,怎麼找不到了。”
“怎麼秦毅,被扣了獎金,工作積極性怎麼還變高了。”
“他媽的,我們好好幹,爭取讓老板看到,早點把王扒皮調了。隻要他一走,我們的好日子不就又回來了嗎!”
“對,秦毅說的對。讓王扒皮調到別的地方禍害別人去!”雲鵬很認同秦毅的做法。
“……”屋子又變的鬧哄哄的,多是在問候王扒皮的好幾代祖宗。
“咚咚咚!”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屋子裏的人嚇了一跳,齊刷刷地閉了嘴。
“大家快點吃,吃完我們還要給公司的員工們服務去呢!”秦毅的聲音很響。
保安們也都心領神會的應喝著,把問候放在了心裏。
(鮮花什麼的,砸過來啊)
(門外自然不是王扒皮,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