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懷漩閣大步踏入皇宮深處的那一處廟宇——潛宮。
潛宮，相傳還在堯舜禹時期，便被皇宮貴族建立了起來。這裏收藏了皇族太多的秘密，有人曾想拚死維護，但終究是被世人所知，遺臭萬年。
“李達？”
“奴才在，宋國公已到。”
“宣。”
“是。”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參見皇上！”宋國公聲音微微打著顫。
“朕喚你來，是想吩咐你一件事，”無懷漩閣踱步到他的麵前，“把朕的記憶恢複過來。”
“這…”宋國公可犯難了，諾是恢複記憶，那位秦貴人不是就更得寵？自個閨女又怎允許與別的女人同沾雨露？
“朕知道你的困惑，楚之，朕會待她如前。至於秦嬋娟麼…”他頓了好一會，“朕還不能保證定會記住她，諾是記住了，這三年，也該忘了差不多了罷。”
無懷漩閣微一轉身，光從右眼的銅鏡上反射過來，異色的雙眼顯得妖豔，“敢不敢跟朕賭？”
宋國公跪在地上不敢起。
“自然是有賭注。楚之一生的榮華富貴，如何？”
“臣，遵旨。”
笙歌苑。
“主子？主子？”
“啊？”嬋娟才回過神。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他快記起我了…”想到此處，心裏又一暖。
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嬋娟對身邊的宮人說道：“去把桂花酒拿來。”
桂花的清香一陣又一陣，嬋娟眯著眼，手上把玩著玲瓏玉鐲，清脆地撞在石桌上，心悅之。
眼前一黑，發現無懷漩閣正站在她眼前，手中拿著酒壺，笑睨著她，莞爾。
“啊！”她急忙往後靠，身子卻撞在了椅背上。
“這是桂花酒哪。”他倒了一杯，放在唇邊，細細地喝下去。
“可不是麼！”嬋娟來了性子，直起腰，連發上的流蘇甩在了他臉旁都不知道，“除了縣南邊那家桂花酒店，我釀的可是最好的呢！”
“那年中秋，我喂你喝過。”
“是啊。那時…”嬋娟一震，站了起來。
“你想起來了？”
“是啊，阿秦。漩閣又回來了。”他握住了她的手。
淚就湧了出來。
“莫哭。”
臉頰被溫柔地抬起，嬋娟淚眼朦朧，指尖輕觸著他臉上的銅鏡。
吻，在措不及防間就落了下來。
兩人已三年未見，彼此渴望著彼此。無懷漩閣橫抱起她，進了內居。
他毫不猶豫地壓上她，親吻著她的脖頸。
他進人她身體的那一刻，她輕吻去她眼角的淚。
一覺醒來，嬋娟便覺得身體酸痛無比。她掙紮地爬起來，卻望見無懷漩閣還沒去上朝。
“怎麼不去上朝？”
“我已下朝回來，阿秦。”
阿秦！差點忘記了昨天…
嬋娟臉頰通紅，把臉蒙在被裏。
一雙手卻把她攬住。
“別鬧了阿秦，”無懷漩閣輕聲道，“我給你立了份聖旨。”他指了指床頭。
“是什麼？”她拿了過來，看了許久。
“貴人秦氏，昨日駕崩於笙歌苑，念此為秦相之女，大葬於皇陵。”
“為什麼？”
“後宮，一個深淵。你會在裏麵學會算計，也會被別人算計。我不想你去那受苦，我隻願意對你好。”
我隻願意對你好。
嬋娟俯身在他懷裏，“嗯。那之後呢？”
“我會讓你住在宮裏，給你挑個清靜的地方，晚上我便來你此處過夜就是。”
她攬著他的脖頸，“好。這皇宮裏我們能像個夫妻那樣，就很好。”
“但後宮要雨露均沾，我有時也要去宋姑娘處。”他揉揉她的臉，“你會不高興麼？”
“當然不會。”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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