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迦輝站在陽光下,一身簡單的白色綢緞,衣袖、襟前、袍角卻用素金色鑲了寬寬的邊兒,同色的緞子麵兒上用珊瑚頭發隻盤了簡單的髻,後麵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後,配上藕色的腰帶,再加上少年獨有的清雅高貴之氣,纖細的身影投在琉璃白瓦,院牆假山中,倒是有幾分潑墨山水畫的味道。仰著頭,望著他高挺鼻梁上的溫柔眼眸,蹦跳一步,雙手勾住他的細脖,迫使他弓著身影承受住我的重量勾著嘴角說:“什麼武林正道,我才不稀罕他們長什麼模樣,我想看的是魔教血蒼洪邱夜,看他是不是長了一副壞人的樣子,如果不是,那我就要跟他交朋友。”
皇迦輝順勢摟著廷兒,他們心尖上的妹妹可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損傷,聽著她嘴裏的豪放言辭,真是哭笑不得,隻好抱著她朝宴會正廳走去,算算時間,宴會也快開始了,父親說今天有事宣布,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事,非得讓我親自把妹妹領過去,不由皺起了眉頭。
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踏上青石板鋪就的主道,隨處可見這是一座氣派十足的建築庭院,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便看到前方一處重簷翹角,台樓環廊,樓高三層,拔地插天。樓上繪有五彩斑斕的各式圖畫,輝煌瑰麗,宏偉軒昂。,碧瓦紅楹,雕梁畫棟。這就是皇朝別莊的大廳後院了。到了一處假山傍水的地方,皇迦輝便放下妹妹,低聲囑咐道:“大哥現在去找父親,你就自個進去,稍後大哥再來找你。”說完便轉身向大廳走去。
剛抬腿邁步想要繞過假山去,便看到一高個男孩將一個瘦小的男孩推下了河,河水本不深,奈何那小子不會遊泳,在水裏直撲騰,也不見頭顱冒出。待看到岸上的一群小姐公子哥兒俱是冷漠的旁觀,有幾個想要下水救人的都被那些個想要看戲的給攔下,真是這麼點大的年紀就懂得欺淩弱小了,雖然本小姐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隨意草菅人命,更何況還是這麼屁點大的。
擼起前麵的裙角,推開那個肇事的小子,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待岸上的小姐公子哥們反應過來,便看見一個身穿華服,身姿耀眼的小姐跳下了河。這可驚嚇了岸上的一群小人兒,有尖叫的,有嚇哭的,也有嚇得呆愣不知如何是好的,可能有人怕事情鬧大便連忙跑開去叫人來。
我在河中盡量不讓那小子纏上,然後托起他的頭顱然讓他露出水麵能夠呼吸。心中不由緋復這水和現代也沒什麼倆樣,雨水中夾雜著泥土的味道,真難喝。等著,是誰讓本郡主跳下來的,這個梁子結大了。不一會,聽到這邊吵鬧的仆人管事們連忙跑過來,不管是會遊泳還是不會遊泳的,一下子都跳了下來,本來不算小的河塘變的狹小起來。
待上到岸來,仆人們也是跪了一地,齊聲說道“郡主,小的們救駕來遲,還請恕罪。”有幾個平常知道我的手段的不由跪的發起抖來,隨後又趕來了一群大人,各個穿的綾羅綢緞,錦衣華服,為首的一個氣質尤為出眾,那個男子器宇軒昂,長眉入鬢,手持一把白玉翠笛,皮膚透著陽光現出曬過的小麥膚色,周身瑩潤著一股儒雅正氣而又書卷的氣息。想來這人定然練了什麼修身練氣的武功,江湖中有這等氣度又被父親邀請的這人定是木城堡的穆藍天了,這時他不在大廳來這幹嘛。在我打量他時,穆藍天也略微掃過一旁的眾人,將視線停在了那個敢於正色打量他的女娃身上,不驚暗歎一聲“好一個靈氣逼人,細看眉目如畫,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般半垂在眼瞼上更顯得眼睛如琉璃珠般崔亮耀眼,因河水將衣物打濕黏貼在肌膚上,存托出冰肌玉骨,容色絕麗,不可直視,乍一看她長發散亂,衣衫半散服帖於身更是增添些許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性感嫵媚,這女娃小時就這般長大了還得了,不知又能掀起怎樣的一起腥風血雨呢?”
還未待得他們近身前來,我怒斥一身:“剛才是誰推我下水的,本郡主可不怎麼好欺,我定讓家仆打斷他的腿。”說完隨意性站起身來,目光掃過眾人,停在剛才的混小子身上連聲斥問道:“說,你剛才是否有推人下河。你隻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剛才還氣定神閑,跟個沒事人一樣看戲的混小子,這時看到趕來的一幫大人,也不由慌了神,畢竟也隻是個八九歲的孩紙。他目光盯著為首的那個男子眼眸閃爍,似是認識,張口並想求救。“不好,若是有大人插手,尤其是這個穆藍天,那我豈不是討不到好,最後白喝這幾口水了。不行,我一定要在他們開口之前,定了這小子的罪。”“這是我們小孩子之間的事,由不得大人插手。你敢做不敢承認,算什麼男子漢。你現在隻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