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頓住腳步，麵色殺氣的看著葉華，冷冷出聲道：“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葉華麵色帶著瘋狂，渾身都在顫抖，看著一凡再度叫喊出聲“你退後，你。。”
聲音戛然而止，瞬間葉華的表情在定格在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下，而後整個身軀向前倒去。一根尖銳的樹枝瞬間穿透了他的喉嚨，將他剩餘的話語刺回了肚子。鮮血汩汩的流出，染紅了地麵，浸透了野草。
一凡卻是瞪眼看到，那握著樹枝的手臂正是了葉飄淩的右手，無力的垂下手臂，葉飄淩又開始嘴角裏不住翻湧出血沫來。一凡連忙快步上前，一腳踢開了葉華的屍體，將葉飄淩抗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一顆大樹之下，而後凝聚起全身的元氣緩緩流入葉飄淩的體內，幫助他療傷止疼。
半響過後，葉飄淩終於是回過了氣來。
手腳無力的聳拉在地麵，背靠大樹，葉飄淩卻是對著一凡扯著嘴笑出聲來。
“他死了沒有？”
葉飄淩笑著道。隻是他那張滿是血汙的臉，看不見了俊秀，到是一臉的淒然。直笑的比哭還難看。
一凡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葉華，點頭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葉飄淩沉默了片刻，須臾，眼眶裏竟是湧出大滴大滴的淚水來。
“一凡，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葉飄淩一邊抽泣著，一邊叫喊出聲，而後卻是又牽動了身體的傷口，一口鮮血再次噴出。嚇的一凡連忙加大了自己元氣的輸入量。
“一凡，你殺過人沒有？”
葉飄淩強行止住哭泣，再度問向一凡道。
一凡聞言卻是一愣，而後仔細回想了片刻，腦海之中卻是回轉起了幾個月前，他一個元氣火球將老徐與紅娘都烤成焦炭的畫麵。
“殺過！”一凡點點頭出聲道“我殺過人，還不隻一個！”
葉飄淩聽著一凡的話語卻是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年歲的一凡，居然真的殺過人。
一凡頓了一下，接著道：“不過我殺的都是壞人，他們喪盡天良，沒有人性，不配為人，所以該殺！”
一凡說著卻是滿臉殺氣畢露，他又想起了紅娘將那瘦弱男子剖腹挖心的畫麵。一凡頓時感覺一陣惡心，沒敢再想下去。
兩人再度一陣沉默。
須臾，葉飄淩緩緩出聲道：“殺山裏的老熊是殺，殺人也是殺，但隻要問心無愧就對了是吧！”
聞言，一凡瞬間全身一震，他怔怔的看著葉飄淩，卻是沒有想到，葉飄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倒是一瞬間讓一凡有種醍醐灌頂，霍然明悟的感覺。
葉飄淩轉過頭來，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但眼眸之中卻是多了一分異樣的東西。葉飄淩再次問著一凡道：“對嗎？”
一凡還未回答，卻是山林之間一聲大笑傳來。
“對，非常對，你小子說的非常之對，很對老子的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