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牢房(1 / 2)

嘩”一桶水潑下,暈厥的祭雪殤被涼水激醒,頓時感到臉上和身上一陣腐蝕的疼痛,竟還活著,努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像千斤重一樣怎麼也睜不開。“嘩”又是一桶水潑下,身體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才勉強睜開一條縫,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瞟了一眼四周,嗬嗬,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這是一個四方的房間,三麵環牆,隻有正對著自己的方向是一扇鐵門。地上鋪著稻草,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腐爛的味道,旁邊放著烙鐵的爐子在靜謐的空氣中那被燒的啪啪聲格外響。牢房中光線陰暗,三麵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陰森可怖。

微微張嘴,一滴從臉上滾落的水珠劃到嘴裏,好鹹,是鹽水?但為什麼會有一股腥味?

抬起頭,想動動手腳,卻發現手腳被綁住,成大字形綁在了一個刑架上。“嗬,還沒死?繼續。”遠處一個長相陰柔的華服男子坐在那裏品茶,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拿起茶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仿佛這是一副良辰美景般。

聽到這話,那五大三粗的刑手又揮起了手中的鞭子,那鞭子不同於普通的鞭子,上麵帶著一個個倒刺,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血痕。

祭雪殤沒有吭一聲,這些痛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隻是身體裏極其的不舒服,難道是那水。想到這目光不僅狠厲的看向那華服男子,這男子就是與她的長姐一同陷害她的夏明國太子——夏洛生。

六國皆知,夏洛生性嗜血,慘死在他酷刑下的人不計其數。

發現了祭雪殤投射過來的目光,心中不由訝異,眯眼打量,她的臉已經毀的差不多了,就上已經結痂,但是因為剛才的那兩桶鹽水又重新裂開,心中不禁佩服眼前的女子,從進天牢以來受遍了天牢中所有的刑罰竟都沒有坑吭一聲,要知道這刑法連強壯的彪形大漢都要折服,在別說她一個女子。

臉上泛起了一抹笑,那是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睛透出的是貓吃老鼠前玩弄時的戲謔和得意。這個女人不能死,起碼目前不能,因為他還沒有玩兒夠。

“住手。”夏洛生冷冷下令,那刑手立馬住了手,太子的命令是萬萬不能不聽的。從椅子站起來走到祭雪殤跟前,用手捏著她的下巴強硬的讓她抬起頭,入目還還是那殘不忍睹的的臉,嘖嘖了兩聲到:“看看現在的你,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以前的你是多麼不可一世,而現在,怪就怪你當了我的路。”說完就嫌惡的將她的臉甩到了一旁,掏出手帕擦手。

“帶下去。”又是一聲命令並沒有像別的人一樣叮囑屬下好好看慣,因為他知道她逃不出去。

“砰”那些人將祭雪殤丟進了牢房中之後就關了牢門,冷冷的走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艱難的移動著身子到牆邊靠好,想抬手將身子支起來,卻發現手抬不起來,轉頭看了看手腕上那猙獰的傷口,和感覺到腳踝的疼痛感,心裏頓時明白不知何時自己的手筋腳筋都被人挑了,心中升騰以一股怒火,但卻被一種淒涼而衝淡,沒想到現在的自己竟如此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