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斑斑,千言萬語眉間(18)(1 / 2)

西餐廳裏奏著低緩的鋼琴曲。

田深坐在座位上,拿著菜譜研究了半天,嘟呶道:“這兩個月都很少正經的出來吃飯了,不知道吃什麼好,曼青,不如你點吧!”說著,她把菜單遞給對麵的唐曼青。

唐曼青放下把玩在手裏的手機,伸手接過菜單,動作優雅而隨意,然後低聲跟waiter說了幾句法文,waiter記下便去了。

她坐正身子,看著眼前的“瓷娃娃”,輕啜了口冰水,心道,真是老天爺幫她,讓她今天遇到了田深,這個對她毫無防備的小傻瓜,簡直是太好對付了。

“對了,你這幾天有沒有跟sean見過麵?”她隨意地問著。

田深眨了幾下眼睛,笑著說,“見過一次,他很忙的樣子,你也知道,隻要沒什麼事他就埋頭翻譯他的書稿。”

唐曼青輕歎口氣,“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這些天大家都各自在自己的世界裏,也不聯係了。有空了約他出來,以前他不在國內也就算了,現在回了國得把欠我們的補回來。”

田深禁不住笑了一聲。

很快,餐點上來了,waitet拿著開酒器在旁邊開酒,唐曼青顯得很自在,不時看看田深。

直至聽見田深一聲低叫,她唇角的笑意才悄悄蔓延開來,她就等著這一刻呢。

Waitet惶恐地說著sorry,他不小心把酒倒在了田深身上。這正是唐曼青的主意,剛才她趁點餐的時候,附在waiter耳邊交代了這件事。

“你是怎麼做事的?你知道我朋友身上這件衣服值多少錢嗎?這可是巴黎的限量版!”她嗔臉瞪著waiter,仿佛被潑酒的是她一樣,然後,又從座位上起來,走過去給田深擦拭,關切問著,“Cathy,你沒事吧?”

田深臉上有歉意,看了看waiter說,“曼青,你別怪他,他也不是有意的。Waiter,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Waiter惶恐地點了點頭,慢慢退走。

田深扔掉紙巾,帶著些心疼說,“這件衣服恐怕要廢掉,我去衛生間清理一下。”

唐曼青輕按一下她的肩膀,點了點頭,看著她起身,看著她走進衛生間,眸間得意彰顯。

唐曼青伸手拉開了田深的包,摸到手機,給施澈發了一條短信:明天下午三點,香格裏拉酒店,等你。

然後又輸入她的另一個私密的號碼存入田深的手機,設置成施澈的名字,往田深手機上發了一條短信:明天下午三點半,香格裏酒店,等你。

然後,她坐回自己的位子,給香格裏拉大酒店打了電話,預訂房間,留名,Mr施。

過了一會兒,田深回來了,邊走邊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那上麵的酒漬根本擦不掉,大大的一塊,在淺色的布料上很是顯眼,她也沒心情吃飯了,歉意說,“曼青,我想先回家換件衣服。”

唐曼青拎起包,笑容嫵媚,“我剛才也接到工作室的電話,得回去一趟,這頓飯先記著,下次再吃,我送你。”

彩姐不在家,團團圓圓在院子裏嬉戲,田深進屋後把包扔在了沙發上,直奔浴室。

衝過澡後才發現,忘記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雖說一出去就是臥室,衣櫃就在左手邊,但她還是不習慣一絲不掛地出去拿,盡管家裏沒有其他人。

田深哀歎了半響,透過蒸騰的繚繞的霧氣看了看架子上的浴巾,皺皺鼻子,伸手扯下來。

浴巾比較短,是歐燁天專用的,用在她身上,遮住上麵,下麵就得走光,要下麵不走光上麵就難保春光外泄,她對著鏡子,斟酌了半天,上下權衡,折中處理,把挽起來的頭發拆開,捋順了,才走出去。

沒想到的是,剛走出浴室,臥室的門就開了,歐燁天修長優雅的身影出現,和她麵對著麵。

田深怔了一會兒,雖說兩人已經“裸裎相見”了不知多少次,但那都是在被窩裏,這一刻臥室燈光明亮,況且,他們現在的關係……